“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靳严纳为己用,否则如果被他知道实情,你以后就算坐上权力交椅,他也会心有罅隙吧。”

    陆东深弹了弹烟灰,“首先,靳严所处的职位就决定了他不能站队;其次,”他抬眼看着杨远,不咸不淡地反问,“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实情?

    你的军令状可还没干透呢。”

    杨远一拍腿,是啊,他傻了吧,靳严都没机会接触陆振杨,又何来知道实情?

    “哎,关于靳严这个人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啊。”

    杨远贼心不死,“陆东深,我觉得你如果礼贤下士的话,说不准靳严就择木而栖了,想想这几次他帮你调查的事,那可是不遗余力。

    再不济让长媳出面,我觉得靳严还是挺怵她的,实在不行,让咱们的长媳先小人后君子,揍他一顿,打服了再说。”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就飞过来,杨远利落接住,冲着蒋璃笑,“想当初你差点宰了靳严那小子,他现在一见你双腿还发软呢。”

    蒋璃冷笑,“杨远,我那把芬兰刀可是好久没开荤了,要不要先给你紧紧皮子?”

    杨远赶忙将抱枕护在胸前,“文明社会,咱都文明点。”

    陆东深任由他俩“相爱相杀”的,末了说,“目前阶段先稳住靳严,交椅到手,靳严也无所谓是谁的人。”

    这倒也是,杨远点头。

    蒋璃那股子不安的劲又跑出来了,如同只跃跃欲试的困兽。

    原谅她平时没事的时候会看些权谋剧,总是隐隐觉着这一幕很是熟悉,仔细辨来,这不就是即将被罢黜的太子打算举兵逼宫退位的戏码吗?

    可是,这真的可以吗?

    如此一来,陆振杨会对陆东深的成见更深,而陆东深坐上交椅,难免日后不会被人诟病吧?

    于是她问陆东深,“一定要这么做吗?”

    **杨远走后已经夜深了,陆东深接打了几通电话后去冲了澡。

    蒋璃坐在卧室的沙发里,赤脚屈膝,双手环抱膝盖,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夜色。

    陆东深进来时她也没反应,身影蜷得跟只猫似的,让他看着没由来地心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