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好像也差不多。”

    这京城的巷子长得都差不多,地图还画的乱七八糟,桑榆不由得有些想念现代的导航。

    “罢了,瞎猫碰死耗子吧!”她将地图装进包袱里,随便选了一条路前行。

    好在她这死耗子碰对了,薛谦屏息跟着她出了巷子,便看见有辆马车停在巷口。

    “是桑娘子吗?”马车上的人听见动静跳下车来,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四十好几,看着很是敦厚老实。

    “是。”桑榆点点头走上前去,“你就是那个王大叔。

    “是,正是小人。”王麻子应着,从马车上抬了马凳下来,弓着腰要扶桑榆上车。

    从宫里出来的,还有钱给那些太监们使银子,指定是个贵人。

    “娘子是一个人?”

    “不是,我还有个朋友在城外等我。”桑榆撒着谎,躲过了他来搀扶的手,随即自己跳上车。

    “马上要到宵禁了,快走吧,晚了可就出不了城了。”见车夫还愣着,她温声道。

    “是。”王麻子将马凳搬上车,听见桑榆坐下后包袱里碰撞出的叮当声,垂着眼笑了笑。

    “那娘子可要坐稳了。”他上了车一甩马鞭,马儿便走了起来。

    马车驶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见这么晚了还有人要出城,便将他们拦了下来。

    “官爷,我们也是有急事,必须得出城一趟。”王麻子下车,对着那再旁边喝茶的长官模样打扮的士兵点头哈腰。

    “什么急事要你三更半夜出城?”那长官放下茶,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拧着眉走上前来,“车上坐的什么人,给我下来。”

    “是我家娘子。”车夫解释着,挡住那人的去路。

    “老子用得着你说。”那长官啐了他一口将他扒拉开,“车上究竟何人,再不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拿起在一边立着的长.枪,去挑那马车的帘子。

    马车内,桑榆紧握着包袱,吓得手心都生了汗。她如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若是被守城的士兵看见她,指定会把她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