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别想了,这是些死士,他们武功不见得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他们执行这种绝密计划必定早有准备,一旦失败了,那就是自杀保守秘密的结果,咱们抓不到他们的刺客。”小郡主认为。

    高岚不赞同,她信心十足:“冯芜青儿那边或许抓不到俘虏可咱家那位祸害……”

    “呸!乱说!”小郡主羞道,“你不要把我扯进去!”

    “嗯,咱们家那位祸害,那是最擅长出人预料的,”高岚深知小郡主爱听什么,于是第二次重复,“去北庭之前敌人能想到的大概是他要攻打草原三部,咱们却知道他只是去慰问边军。结果呢?他横扫了鞑靼西部,彻底将大片土地纳入大明版图,能预判他的行为的人实在太少了,咱们抓不到俘虏他未必也抓不到,瞧好吧,这人坏着呢。”

    你何以如此肯定?

    “他可没那么坏。”小郡主不服。

    高岚贴近了怪笑道:“你若是被他一剑刺破了下摆,连那什么都被他瞧见了你定然也会这么想。”

    小郡主羞的面红耳赤,连忙策马往远处逃走了。

    这狐狸精怎地这么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

    将士们目不斜视,已从讲武堂“毕业”的布贞带着八百女军跟在后头,她们很佩服这位高娘子的大胆,她若是爱极了一个人,那可什么也不顾了,恨不得什么都是他,时时都说他,那才是令人钦佩的高娘子呢!

    不过,她的话她们十分赞同,别人或许抓不住俘虏,可小官人定然能。

    “还有人能比他更聪明吗?”

    女兵们骄傲至极心中想道。

    山谷中战事已毕,冯芜走下山坡,提剑在刺客们的尸体上检查过后,制止了愤怒的将士们要毁坏他们的尸体的冲动。

    她说道:“我们遭遇到刺杀固然可恨,但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儿,务必要时刻警惕敌人的下作手段,也算是帮我们提高了戒备之心了。如今他们既被杀,那便尘归尘土归土,与他们计较什么?”

    营将愤怒道:“对待这些人,须用最残酷的法子叫他们不敢再来才是。”

    “事关权力的争夺,哪里有那么轻易便放弃的。”冯芜道,“将他们的身份证明留下,将尸体埋葬了罢,这些人,被咱们逼着只好用这种下三滥招数来对待我们,可见他们早已落於下风。”

    将士们无不赞同。

    便是最不愿意的军卒也不再苛待敌人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