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说得上,五颜六色,五彩缤纷,五光十色。

    楚祈也是生下来头一次觉得说实话这么窘迫。

    她喘了口粗气,分开油碟,佯装镇定道:“吃饭吧。”

    都吃吃饭吧!!

    别让老娘再这么尴尬了!

    果然她这席话下来,大家都听话地遵从,领了碗筷油碟开始涮肉。

    面前的毛肚是范诗诗自己切的,特别厚一大片,乍一看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块大抹布。

    楚祈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夹上一块毛肚,往火锅里烫。

    无意间抬头看到,对面那两个酸臭人正在卿卿我我。

    “宝贝。”林崇含情脉脉地看着范诗诗,“这是我为你烫的黄喉。”

    “不用啦宝,”范诗诗推了推那块黄喉,小鸟依人地躺在林崇的肩膀上,声音跟踩了口香糖似的黏啦吧唧的,“你吃~”

    “不,你吃~~”

    “不,还是宝你吃~~~”

    “不……”

    柳花鱼看不下去了,直接路见不平一声吼,“我□□们俩好恶心啊。我们这是在吃火锅不是在吃酸臭味儿的奥利给火锅啊!!”

    “啊?你才恶心到我了,好端端地吃着奥利给……诶,不是,好端端地吃着火锅你提奥利给干啥啊……”

    “我去……”

    楚祈默默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故事,手里的力气因为注意力转移开始慢慢松怠,火锅里的油汤在她左手边的方向莫名开始汹涌,跟早就预谋好似的,瞄准时机准确无误地打掉她手里的毛肚。

    楚祈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毛肚消失在火锅里。

    她把手抬在筷尾,开始捞自己的毛肚,因为没有漏勺,所以扒拉了好半天都见不到自己的大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