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而那一切,只能是谢锦玉告诉她的。

    那天,谢锦玉来留春见鹤生,对她说了荣卿的秘密,以及她与荣卿之间的故事。

    从小,谢锦玉与荣卿虽有主仆之别,但因为家中娇惯,将谢锦玉自然而然养就了一副小姐脾气,因此,她从来只当她们是青梅竹马。

    她认定,自己未来是做荣大NN的人。

    其实那时她太小,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是大人们开玩笑,她便当了真。

    日积月累,她将荣卿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她想着他,念着她,就连感染一点风寒,也记在心里。正好那年家里做了秋梨膏,便给他也送去一份。

    记忆中荣府的晴日b别处更为明亮耀眼,yAn光将湖面铺得熠熠生辉,沿湖的游廊蜿蜒曲折,她抱着罐子,风风火火从中跑过,脸上洋溢着明媚笑容。

    “文章做得狗P不通!竟然还有空给我摆弄头发,看这些不入流的戏本子!”轻车熟路来到一处门前,她趴在门上,听见里面传来摔砸书本声以及男人愤怒地辱骂:“别人还说我荣承延生了个好儿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不男nV不nV的东西!”

    藤条嗡地划破空气,男人为了泄愤,用的力气一次b一次重,cH0U打在少年的身上,听得谢锦玉心如刀割。

    正要阻拦,荣夫人并两个丫鬟从廊道那头匆匆赶来。她仰面上前,“夫人,卿哥哥他……”

    夫人轻抚了她的头,便推门而入。

    屋内全都是书页的碎片。门很快关上,透过缝隙,她看见荣卿正披头散发地跪着,两支钗子掉在膝前,而他,正一双眼珠子直gg瞪着她。

    那两根钗子是她送给荣卿的。她也到了Ai美的年纪,为了钗子,她向她娘讨了半年,最终在腊八那日带出门。也是那天,一向沉默寡言的荣卿第一次夸了她漂亮。她太过开心,见他视线不离她头上的钗子,受宠若惊之下,便取下来送给了他。

    “大人别打了!”夫人求情,“卿儿平时向来认真,偶尔放松也无可厚非,何必苛求!”

    “偶尔放松!先生说他近来功课不认真,你今日是没听见?”

    “那打一下也就够了,他身T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八成是装的。”

    眼见藤条要再次落下,谢锦玉急了,没头没脑冲进屋里,拦在他的身前,“求求大人饶过卿哥哥,他不是故意不认真的,只是近来入冬,他身T发了低热,JiNg神不济。您也知道他要强,也是不想让您以为他虚弱,才一直隐瞒。”说着,她捧上罐子,“这是我娘做的秋梨膏,吃一些就好了……”

    闻言,夫人一怔,连忙抬手去m0荣卿的额头,“是有些热!大人,让卿儿给您认个错,此时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