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加了解她,这次,我主动跟她交好,像寻常的姐妹一样,时时缠着她玩耍,并乞求夫人许她多留两个月。

    很顺利,我们日益亲密,同时另一个我也在我的身T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我知道,这次即便再次分别,亦不会为之消散。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年,与她数次的分别让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漏洞——

    因为我被禁锢在这个男X的躯壳里,没有与她同等的自由。所以无论我如何努力,身T里的另一个我都是残缺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怎么模仿一个自小修行的道士,都还是差点味道。而每次她的离去,都让我更加渴望自由,渴望跟她一样,只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小道。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疯长,甚至在她即将离开的前几天,我恳求她:“鹤生,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么?”

    “带我走吧!我想跟你一起走!”我跪在她的脚边,以那种难堪的真面目,哭着抱着她的腿,“鹤生,我想跟你一起回山里当道士!或者、或者、如果你愿意留下来也行,你想不想要当这个少爷?求你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要自由……”

    鹤生紧拧着眉,沉默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那就一起走吧。”她笑着说。

    我们商量好在她走的那天,我假扮成她身边的丫鬟,让她的丫鬟在房中假扮我。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然而刚登上船,我爹便带着人来码头抓了我。

    我疯狂地挣扎,自以为是地叫嚣着自由。我渴望她能说些什么,能帮帮我,转头一看,发现她从始至终只是漠然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跟她离开。

    她是讨厌我的。

    我所以为的顺利都是假的,她其实跟我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事后,我被抓回家关了起来。

    她站在门外,冷冰冰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模仿我。这难道是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的游戏么?真是教人恶心。”

    “别让我再见到你。你,还有荣家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当晚她就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