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喂了黏皮糖一点咖啡,这小家伙整个糖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半夜都在他的床头蹦迪,搞得他一晚上也没睡好。

    黏皮糖委委屈屈地捂住了脸,反而对那杯饮料越发好奇了。

    小触手勾了一下。

    又勾了一下。

    趁着戎玉正在做题不注意,已经偷偷地勾到了自己的旁边。

    然后……

    季礼云淡风轻地按住了它,整个糖就仿佛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能动,连小触手都可怜巴巴地僵硬在原地。

    然后季礼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空杯、和戎玉没有动过的咖啡调换了一下。

    黏皮糖:!!!

    本体是混蛋!

    戎玉一会儿抬头的时候,只发现一只空空的咖啡杯子,正在黏皮糖的小触手边,就捏着它哼唧:“你今天睡鱼缸。我晚上要复习,你不许再来闹我,听见了没?”

    他没有!不是他做的!他本体陷害他的!呜呜呜!!

    黏皮糖要被气疯了。

    但是在季礼的注视下,连抽一抽戎玉都不敢,只能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咕叽咕叽”地哭。

    季礼多看几眼,连哭声都没有了。

    目睹全程的安以烈,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全新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自己跟自己的精神体左右互搏到这种程度?!

    ——还有,你的洁癖呢?

    下一秒。

    季礼那种冷冰冰,若有似无的眼神,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安以烈无声无息地低下头——他什么都没看见,他一直在勤奋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