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咬破中指,在空中迅速的画了个定身符,符成后便迅速的贴到西装男的额头,接着隐没不见。

    符黛走过去,捡起自己扔下、掉在地上的另一半本子。又拿走了那支装满晦气的笔,缓缓踉跄着出了这间保洁室。

    强行调动未炼化灵气的后果已经出现了,眼下喉头涌出的腥甜,符黛简直想要口吐芬芳。

    伍诗洋不知去了哪里,至今还没有回来。自己刚刚画的简易定身符最多能撑够一刻钟,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养好伤。

    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哪来的安全可言呢。

    而且伍诗洋没有过来,要么是遇到了危险被绊住了脚步。要么就是觉得危险,躲起来了。

    伍诗洋跑出了保姆房,确实很迷茫,不知该去哪里找人,一层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光了,空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无端让人汗毛倒竖。客厅里的那盏水晶吊灯一如既往的给力,倒是冲散了些许恐怖诡异的气氛。

    伍诗洋决定往楼上走,那几个新手派不派的上用场另说,张浩宇和那个奇怪的英俊男人则不一样,他们应该有办法制住这个被鬼附身的西装男人。

    二楼依旧是那一排排的房间,分布的比宾馆还整齐。如今,每间门都紧闭着,二层的走廊也没有开个窗户什么的,能照明的也只有走廊上的昏黄廊灯了。

    伍诗洋细细听着,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呜咽。

    她上前去挨个敲门,有的房间没人应答,有的则是警惕的抖着嗓子问:“谁?”

    “楼下西装男人拿着菜刀想要伤人,符黛还在楼下,我们一起过去控制住他,救符黛出来……”

    “不去!”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威胁,只有大家团结起来一起上……”

    “不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就是想让我们当炮灰是不是?而且符黛是谁?那个有病的病秧子?她迟早得死,没有救的必要。”

    伍诗洋能理解这些躲在屋里的人的心情,事实上,如果不是符黛还留在楼下保姆房里,她也很想暂时回房间休息一下。可是他们如此出言不逊,让她很是恼怒。

    可是隔着门,她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

    算了,这些人去了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想着,伍诗洋再次往三楼走去。

    她还没来过三楼,心里很是忐忑,因此走的小心翼翼。

    她没看见,在她正要踏入三楼之际,一道流动的黑幕缓缓拉开,像一张等着吃的大嘴,无声无息的容纳了她,又缓缓的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