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炳业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院子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一种阴冷的气息不断蔓延,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心,说不定下一刻便是一场血腥厮杀。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终命令,沈柠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信国公乃是先帝册封的托孤大臣,一时情急,才会闯宫……以后莫要这般急躁了!”

    韩炳业咬了咬牙,拱手应是。

    袁傪心中一松,立刻让开道路,韩炳业带着人匆匆离开。

    徐岩微微一叹,带着几分遗憾,收回了刀。

    今日之事,当真是一波三折,但归根到底,还是宿卫军的错。

    从宫外到畅春园,一路要经过七八道宫门,全都有人把守,竟然就这么被韩炳业闯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这里可是皇宫,天下第一等重要的地方,宿卫军如此做法,怎能不让人心寒?

    袁傪与虞正禄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直接跪下请罪,沈柠几乎咬着牙问:“今日谁在御城司当值?”

    “回太后,是左都使于进勇!”袁傪战战兢兢的回答。

    “他此时在何处?为何不来?”

    “这个……臣不知!”

    “那就永远别来了!”

    沈柠寒声道:“以失职罪论处,剥夺官职,抄家下狱。你再带人去查,今日在各城门值守的将官士卒,凡是未曾阻拦的,一律流放沙洲,永不录用!”

    “是!”袁傪匆匆离开。

    御城司开始了一场大清洗,数十人被流放,上下皆是凛然。

    另一方面,赶来救驾的将士都得到了丰厚赏赐,袁傪由副转正,成了左都使,虞正禄功大于过,升为都尉,其余将士皆升一级,赏赐加恩,皆大欢喜。

    徐岩也得了一个御城司都尉的职务,虽然是挂职,但在关键时刻,仍是可以调兵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柠如此安排,是在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