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唐傲松拉动拉锁,抬起引擎盖盖板,登时浓烟滚滚,沸腾的水汽好似山泉般蒸腾升天。

    待得一番云山雾绕后,唐傲松注意到链接水箱软管迸裂,冷却防冻液溅射的到处都是。

    不消说,指望修好,以唐傲松目前手动材料,工具妥妥没戏。

    关键时候掉链子大抵说的就是这个。

    前路漫漫,唐傲松不是个纠结人。

    既然车子已经趴窝没法“救治”,那就果断放弃。

    只是更糟糕情况是,眼下唐傲松身处郊野,四下扫过,周遭尽皆田地,根本没有可供替换车辆。

    没的办法,鉴于这个尴尬状况,唐傲松只能是徒步前行。

    烈日当空,在这样骄阳下行走当真不是啥愉悦事情。

    唐傲松全副武装头前走着,煤球,摇着尾巴屁颠颠旁边跟着。

    时不时跑到周围树林撒欢留下它的印迹,宣誓它的主权。

    和唐傲松想比,小煤球显然要欢快许多。

    对它而言,生命里最快乐,也是重要的事儿莫过于就是能和唐傲松在一起。

    于唐傲松,它或许只是条小狗。

    但在煤球,唐傲松那是他的全部。

    烈日灼烧乡路下,一人一狗两道身影交相辉映。

    如若抛开这该死末世,倒也不失为一番惬意。

    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唐傲松全身

    衣衫早已汗透。

    不过唐傲松不以为意,埋着头始终保持匀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