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拂袖离去,而她带来的人,将带来的东西都放好后,随之也离开。

    不多时,芳兰苑里就又只剩下三人。

    容深将身后的戚莯拉出来,皱眉直勾勾瞧他,“你怕她作甚?”

    “我……”戚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木涣,这位镇国将军夫人别看她这会儿对他们都忍气吞声的,以前她可不是这样。

    “这将军夫人可真有意思,给患病的姨娘送的既不是药材也不是人参,而是送了好几个一人高的花瓶。”曹戟用最快的速度瞧完了王姝月让人送进来的东西,疾步从屋里走出来,没发现二人之间的古怪。

    戚莯为难地提醒曹戟,“管家伯伯,我母亲还不是将军府的姨娘。”

    “嗯?”曹戟糊涂了,这他还真不知道,戚莯是将军府的庶子,他也就理所当然将戚莯的生母认为是将军府的姨娘了。

    戚莯摇了摇头,“我父亲从来就没将我母亲扶为姨娘。”

    如果他母亲因为生了他就被扶为姨娘,那他母亲就不会亲自动手划伤他的右脸,还疯癫至今不好了。

    “抱歉。”曹戟明白过来,登时懊恼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戚莯并未放在心上,“没事,管家伯伯事先也不知道,这不能怪您。”

    “咳!”曹戟有心想骂戚述此举做得不对,却又觉得不妥,下意识地将求救的目光投

    向了边上的太子殿下。

    容深的注意力却未在二人交谈的内容上,他疑心那几个一人高的花瓶另有作用,否则王姝月完全没必要亲自走这一趟。

    “除了那几个一人高的花瓶外,还有什么东西?花瓶里有没有藏什么不该藏的东西?”容深迎上曹戟的目光,仿若完全没瞧见曹戟眼底的求救。

    曹戟:“……”

    “还有四盆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儿,开得很漂亮,奴才挨个把花瓶都给瞧了,里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太子殿下会不会想的有些多了?

    牡丹本就病重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这王姝月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还亲自送来能夺命的东西加快牡丹的生命流逝吧?

    “把花儿随便寻个地方扔了,扔的越远越好。”容深尽管还没想出哪儿不对,但花瓶里既然是没藏不该藏的东西,那问题很可能会出在花儿上。

    不论是不是,为了以防万一,那几盆花儿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