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寒看着有趣,忍不住将身子向她微微前倾了几分,就那样盯着她看,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顾明颜,你真的很奇怪。”

    男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顾明颜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哪里奇怪了?”

    “难道不是么?”

    祁莫寒轻笑了一声,“搞清楚了,你可是安德森的妻子,但是在他被软禁起来的期间,你非但不回那不勒斯陪着她,反而却日夜守在我的床前。难道,这还不够奇怪?”

    “我……”顾明颜被他问得语塞,那灼灼的目光更是让她的脸迅速泛红,近乎慌乱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见到她这一副娇羞的样子,男人心中隐隐有了些数,又忍不住戏谑问,“还是说,比起你的丈夫安德森,你更爱的人却是我?”

    “我、我才没有呢!”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但那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的绯红却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她。

    “哦?”祁莫寒挑了挑眉,“既然你不在乎我,在我第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让我不要死?”

    “我当然想让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消除大家对安德森的误解,证明他的清白。”

    “那后来我活下来了,你原本应该去那不勒斯找你的安德森,求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照顾我?”

    “那是、那是因为我自然该好好照顾你,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照顾,你很可能也会死,这样就没人能救安德森了。”

    在说完这话后,她自己都觉得这借口实在是太过牵强。

    一旁的男人看着她笑,笑得越来越深沉,目光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承认吧,顾明颜。即使你当初不顾一切的逃离了我,即使你和安德森结为夫妻共同生活了四年,你爱的终究还是我!”

    被这个男人说穿了心事,顾明颜一时间有些惊惶,目光一扫,落在了墙上的挂钟上。

    “都这个时候了,医生怎么还没送药来呢?我去催一催。”

    她刚离开椅子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男人却伸手抓住了她。

    “怎么,被我说穿了,你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