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声音“嘭”的一声,连林栖那头都听得清楚。她也顾不得什么,推开房门就朝着陶辞的方向跑去。等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就看到他捂着脑袋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你没事吧,别吓我。”林栖满眼焦急,也顾不得手脏,伸手就将侧躺的陶辞翻过身来。

    陶辞额上不断冒出细汗,表情也非常的痛苦,双目紧闭,任由林栖叫都没反应。

    林栖没法,只能将他往铺上搬。昨晚她又在干燥的稻草上垫了些棉被,躺着也算是舒服了许多。

    “你醒醒。”林栖伸手拍了拍陶辞的脸。

    痛苦的□□声不断从陶辞口出传出来,林栖实在没办法,就打算跑出去找人帮忙。

    她这一起身,手腕就被人抓住,她扭头一看,陶辞正紧皱着眉头,神色痛苦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嗯?”林栖紧紧盯着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没事,躺就好。”他见到林栖这副模样,愣了一会继续说道,“阿姐去,忙,休息就好。”

    许是错觉,林栖没再去理会那一瞬的怪异感。见到陶辞眉头松动,表情也有所舒缓才松了一口气,“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就出声喊人知道了吗?”

    陶辞乖巧点头。

    林栖这才退出柴房。本想在天黑之前尽量将泥坯多做一些,等到天黑下来,室内的光源环境不适合制坯的时候,就出去烧陶。

    “怎么了?”正在忙活的张氏见到林栖出来就问道。她方才听到动静出来,在柴房外头观察了一番,都没来得及问,这会林栖出来她才好问出口。

    “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摔重了点。”林栖说道,“真的没事,您去忙吧。”

    张氏这才转身回去做活。

    是夜,明月高悬,林栖点了一盏灯放在柴窑边上用以照明,她在点火的时候忍不住抬头打了一个哈欠,心思以下就往柴房去了。

    她侧目望着柴房那头发呆。

    他在里面做什么?

    自从陶辞摔跤后,一种怪异感就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答案就在心头呼之欲出,只不过那全是她的猜测罢了。

    她心道:看来需要找个时间试探一番了,如果他真的……那就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