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强拔尖,事事出头,我觉着这样不好,日子长了,名声传出去,谁还敢娶她?”

    “怎么就要强拔尖了?据我所知,这位沈姑娘为人再平和稳重不过,在医署独当一面,也是因为那些大夫无能,许多疑难杂症,倒要她出面。更难得是人家医者仁心,那么多医署拒之门外的病患,在她手里救下来,这是多大的功德。孙姐姐,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乱扣帽子,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坏了名声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孙氏眉头一皱,心里就有些恼火,看着对面少妇不悦道:“方妹妹今日怎么了?我不过是说一个医女罢了,你就处处为她出头,怎么?难道她给你治过病,你欠了她的恩?这样维护她。”

    “这话怎么说?难道孙姐姐说得她,我就说不得了?若说治病,我虽没经她的手治过,且连人家面儿都没见,可我知道她医术确实不凡,说起来,我倒还真欠她一点人情。”

    就连秦夫人都有些惊讶,她知道这段时间沈初荷一直在医女馆中忙碌,除了医署经常请她过去看诊,医女馆中本就有活计。她还要为曲家那孩子做什么断骨复位,所以并没像别的医女那般出入各家后院,这江家媳妇是如何与她有瓜葛的?

    好奇之下,众人纷纷询问,方氏方感叹道:“我家相公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姐姐们也都知道……”

    不等说完,另一位王夫人便笑道:“是,这个都知道,不过这些日子听说他洗心革面,再不往那些烟花柳巷去,我们都说这是你驭夫有术,收住了这匹没笼头的马。”

    方氏喝了一口茶,摇头苦笑道:“我若有这份本事,还能等到今天?其实不关我的事,是那位沈姑娘,她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看出了我相公有恙在身,这才劝住了他。自那以后,相公就再不敢往烟花之地去,老老实实在家用功读书。”

    “咦?这竟是和那位沈姑娘有关?”孙氏也惊讶了,拍着腿道:“这是怎么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江少爷这样听她的话?”

    方氏瞅了孙氏一眼,心想真可恶,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暗搓搓毁人清白,以后绝不能再和这种人来往。

    因冷笑一声,悠悠道:“她是大夫,看出我相公身体亏虚,良言相劝,我相公又怎会不听?也是托她的福,我家相公收心后,不再在这些外务上用功,倒将从前功课捡起来了,就连我公公婆婆都十分欣慰,还说今年过年时,要给沈姑娘送份年礼,好好感谢她哩。”

    众人都是一惊,江家虽然不如金家豪富,却是诗礼传家,祖上是出过官的。就是这位少奶奶,家在府城,虽然家道中落,那也是书香门第,他们竟然对一个医女如此感激,实在是难得。

    忽听秦夫人笑道:“若真这样,是得好好谢谢沈姑娘。从前你家老夫人过寿,我也去过,你家相公看上去是个聪明伶俐的,只可惜把心思都用在外务上,这会儿既然收了心,金榜题名也是指日可待,可不是得好好谢谢人家?”

    方氏立刻眉开眼笑,点头道:“借夫人吉言,若真有这一天,我们必定好好感谢沈姑娘。”

    说完又看看门口,纳闷道:“玉儿怎么还没过来?说起来她该物色人家了吧?夫人心里可有筹划?说出来我们听听,大家也好帮忙踅摸踅摸。”

    秦夫人笑道:“不用想着她,这几日正看着沈姑娘给的一本医书,每天除了晨昏定省,我都看不见她的人影。”

    孙氏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些东西,消磨时光可以,千万别一门心思钻进里头去了。”

    说到这里,见秦夫人面色有些微沉,便知对方不喜,忙将话题一转,嘻嘻笑

    道:“不过这些日子,你家那位姨娘倒是收敛不少,可见县太爷还是有分寸的,宠妾灭妻的名声,对他也实在没好处。”

    秦夫人点点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