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金蚕观的众人顿时脸都黑了。

    “听说陈道友今年新收了个亲传弟子,是哪位啊?”金蚕观一个带队掌峰站了起来,抬头遮阳望向归元宗的休息区。

    很快,他就在一群人当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哟,如此年轻,想来她才拜师还没一年,估计才刚筑基吧?怎么,既然是好苗子,还送上场来。唉,我那徒弟有点不知轻重,就怕下手狠了,陈道友要心疼了。”

    陈尚斜着眼瞥他,口吐芬芳“别拿你那狗眼偷窥我徒弟,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徒弟花容月貌岂是你个丑鬼能打主意的?”

    金蚕观那人噎了一下,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就是看看你新收的徒弟……”

    “看看也不行!”陈尚继续骂街“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看到个女修就走不动道了,仗着自己是第一大宗门,到处找女散修的便宜占。你还嫌自己不够出名,把主意打到我们归元宗来了是吗?”

    归元宗的一干掌峰扭过头去憋笑,说话这人叫金止意,是金蚕观的掌峰之一。陈尚骂的都是这金止意最忌讳的痛处。

    金止意酒后吃女散修的豆腐,这事传得全大陆都知。不过这事也有点出入,就是那会儿是金止意正好进阶,突破了长达五十多年的瓶颈,心情愉悦喝了点酒。

    那女散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使得是一手仙人跳。金止意酒后乱了分寸,虽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该摸的也摸了,该看得也看了。

    于是最后,金止意赔了那女散修几万灵石,外加一件上品法器。

    说起这件事来,金止意到今天还气愤难忍,人人都知道这是他的逆鳞,轻易不可提起。

    可谁成想陈尚这家伙一点都不带顾忌,张口就来。

    金止意确实没打言瑾的主意,他就是看看这个先品药师长啥样,又随口调侃一句。

    本来归元宗多年来都隐忍惯了,他哪里晓得陈尚这愣头青压根就不知道忍字怎么写。

    也是因为自大战之后,陈尚性情大变,每次大比都不参与,只交给齐夏带队。而金蚕观来赤云大陆的时间,是在大战之后,所以并没有直接接触过陈尚,只听说过归元宗有个掌峰一直没出面,名叫陈尚而已。

    这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出言不逊,金蚕观众人心想,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归元宗不让这陈尚出席了。

    倒不是归元宗不让陈尚来,而是陈尚的臭嘴在归元宗赫赫有名,归元宗怕他出去把金蚕观的人都给喷了,才不让他来的。

    说得难听点,归元宗这是保护金蚕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