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躲开,只是引颈就戮地闭上眼,只在嘴唇被同样湿热温软的皮肤碰到时,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惹来进攻者新的侵略。

    蒙昧中,他紧握着睡袍领子的手被取下来,放在一团淡蓝色的带结上,上方人清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命令他:

    “解开。”

    人民有信仰,人民有希望。

    开车上晋江,想都不要想。

    新婚第二日,段岂之习惯性在5:50起床,军校时,再过十分钟会响早操铃。

    他锤了锤腰,感叹幸亏自己是个军校生,要不今天指定要躺进医疗舱才行。

    老房子着火,名不虚传。

    身边被子里已经空了,他摸了摸枕头,又伸进被子里探了一下床单的温度,还有余温,楼下也确实有人走动的声音。

    食物的香味飘上来,哦,原来他在做早餐,这么居家。这样想着,谢衣作为技术大佬和他新婚丈夫的纸片人形象又丰富了一些。

    双手撑着床利落起身不免会牵扯到腰部的肌肉,段岂之咧了咧嘴,确认谢衣一时半会不会上楼,迅速脱下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跑进浴室冲了个澡。

    说实话,满身青青紫紫有些吓人,幸亏还有几天婚假。

    自带的毛绒睡袍昨晚没穿,晨浴后洗漱完,段岂之好心情地穿上出来,摸摸自带的毛茸茸心情就更好了。一边系腰带一边下楼梯,在楼梯拐角就能看到谢衣已经把早餐端出来了,这人今天换了一身深蓝条纹的睡袍,显得整个人更为清冷。

    睡袍带子服帖地系在腰间,显露出精瘦的腰身,段岂之咽了咽口水,把视线撇开。往常这样的好身材他一定会多看几眼然后在心里跟自己比较,但现在他不敢了。

    “早。”谢衣慢条斯理地把东西放下后,抬头对他道了一声早安。

    段岂之也乖乖回了一声:“早。”

    楼下人新换的这身睡袍布料十分柔软,随便动一动就敞开了,以至于段岂之能清晰地从上面看到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颈侧那一团红晕更是明显。

    他刚有些不好意思就想到自己在浴室看到的画面,立刻把那点愧疚甩出去。

    餐桌上放着一碗馄饨,一碗鱼片粥,两杯刚打好的露露果浆再加几碟小菜,不是他赶时间时惯常吃的吐司菜叶夹烤培根鸡蛋,一看就是自己动手做的。

    他立刻坐下,夸赞道:“你做的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