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他真心把老段当父亲,努力考出好成绩攒下奖章送给他,记下有趣的小事想跟他分享,也抱有过不切实际的期待,在生日时想请同学朋友见证他的父亲有多么爱他。

    失望了十多年,直到最后麻木了。

    一直到他妈告诉他老段有外室,不鸟他的时间都陪着那一家人了,他都没觉得那么恶心,至少他只是被忽视,还没有被看做一个没有感情只有价值的工具。

    但老段现在以他和谢衣结婚作为借口,让谢衣教那个外室子,明显就是把他当做逼迫谢衣的筹码,是一个交换的工具,只要他在一天,就永远是老段和谢衣之间交易的筹码。

    他成功被恶心到了。

    几近自虐般地,他注视着谢衣的脸问道:“你同意了?”

    谢衣手原本要碰到他了,段岂之猛地缩回,他便自己慢慢握拳,回应道:“没有,我要做的项目时间很紧,没时间带新人,军团长另外安排了实验室其他人。”

    段岂之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不肯带他,那家伙肯定很生气吧?”

    谢衣看出他情绪激动,没再继续跟他描述那天的情形,反而敲了敲桌子,冒出一句:“快吃,馄饨要冷了。”

    段岂之正在气头上,还管什么馄饨凉不凉,忽视掉这件事追问他:“你们从前不是住在一个地方?至少认识的时间比认识我要久吧,看着认识的人这么可怜,你就不想帮帮他?”

    谢衣一点都不意外他查过自己,知道他和军团长的外室子住在一片区域的事,他同样也调查过对方。但他是孤儿,理解不了为什么段岂之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刨根究底。虽然不明白,但他愿意稍稍纵容。

    于是谢衣默默给他的饭碗开了加热,推到他手边,“只是认识,他心不诚,入不了这行。”看段岂之表情稍缓,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天资比你差太多,我教他纯属浪费时间。”

    段岂之一听这话高兴了,挑了挑眉,“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后说人坏话!”

    谢衣淡淡地笑了一下。

    两人吃完饭,段岂之又犯懒了,把碗一推:“你说今天的碗该不该你洗?”一早上太生气了,容他撒个娇。

    谢衣没接收到信号,皱了皱眉,像他这样讲究秩序和逻辑的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了早饭还要洗碗,所以他说:“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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