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来了,她挪着步子走进去,突然像卸掉所有力气一般,咬紧嘴唇,脊背紧贴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

    身上的痛感一点点清楚起来,她突然感觉,和第一次时的痛感不相上下。

    眼泪顺着重力砸在地面上,那天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可时至今日,她依旧能准确地想起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子,寒光映着她的种种不堪。

    那天团建活动,她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江临舟出于好心带她离开,华庭那么大的房子里,江临舟什么都没做,是她爬上他的床是她主动的。

    后来很多个上午,蒋昭昭跟着江临舟从华庭离开,年轻貌美的电影学院大学生跟事业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之间那点香艳旖旎故事,她也从来来往往的眼神中看懂了。

    耳鬓厮磨间,借着欲望和汗水的豢养,她才敢用手掌仔细摩挲过他背后平滑的肌肉纹理,然后微微弓起身子,在他耳边婉转轻语:“我爱你。”

    江临舟会轻轻笑一下,将她翻个身,汗水顺着鬓角滴在她的脊背上,含糊回应一句:“我也爱你。”

    可床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能作数的。

    一句不能作数的潦草开始,像是违规建筑一般,维持着表面的风光和谐,蒋昭昭生怕把什么捅破,这段感情就变成了饮食男女间的□□交易,银货两讫。

    江临舟再没有主动联系过蒋昭昭,蒋昭昭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也许压根就不需要联系了。

    毫无契约精神的开始,根本不需要什么有仪式感的结束。

    蒋昭昭每天都在家里写论文开题,还要回学校排练毕业汇报表演,每天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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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胡思乱想。

    倒是司理来过一次。

    那天,蒋昭昭刚收到母亲沈文素空投过来的盘锦河蟹、车厘子和丹东大草莓。

    明明她已经是个小明星了,经济独立还是办得到,沈文素还是喜欢给她寄各种食品用品,三天两头问她钱够不够用。

    暮春时节,天气转暖。

    外面是光线昏暗的走廊,司理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门口,蒋昭昭脑子里只冒出一个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