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狱里烈火焚烧的恶灵,张牙舞爪,似乎多看他们一眼就会被拉下去,吞的渣都不剩。

    这场赌局在两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始。

    刚好是石碾街上第一波商贩收摊的时间。

    这个时间对石碾街来说十分特殊。

    第一波商贩收摊,无数的扁担、拉板车,却是将不宽阔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趁着这个档口,许多泼皮无赖便走入街道中,几个闪身,七扭八拐的,就来到了这间空屋里。

    那会儿是一更天。

    也是三威军中的巡城兵士途径石碾街的时候。

    这间空屋里,每晚都是如此。

    但今晚却不知为何,屋中的气氛着实要比往常凝重的多,就连抖动的烛火,也透露出些许杀气。

    现在是仲夏。

    夜晚也并不凉快。

    空屋不算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汗。相比于刺激的赌局来说,这才是更令人吃惊的事情。

    手持晒中的庄家,则光着膀子。

    下身也只穿了条短裤。

    除了在自己家中,亦或是浴室澡堂里,根本无人会这样穿戴。

    好在屋里现在都是男人。

    按理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性别相同,不该有什么顾虑。

    但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男人和男人之间才最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