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被她吵得受不了,提溜着把她扔到外面。

    表哥把她抱到他的被窝里,给她捂手捂脚,还给她讲故事……

    娘亲走后的那段难熬的黑暗岁月,是表哥陪着她一起熬过来的……

    后来她长到五六岁,表哥偷偷给她买漂亮的花花戴在小揪揪上,砍柴时也会带她上山,给她摘野果吃,在大山深处掏鸟蛋给她加餐……

    那个黝黑单纯的少年,在她的生命中其实扮演着相当浓墨重彩的角色。

    一重重梦境接踵而来。

    苏酒睡得很不踏实。

    帐中很热,她扯住被角,周身又突然泛起酸痛。

    指尖触及到一个人。

    黏黏腻腻,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温热的呼吸在耳畔和脖颈间若隐若现,她拧着清隽的远山眉,难受地别开小脸,“表哥……”

    似娇似嗔。

    萧廷琛眯起的桃花眼,陡然睁开。

    宛如出鞘利刃,锋利而泛着寒芒。

    他注视着苏酒。

    许是帐中太热的缘故,她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眼尾晕染开的绯色,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瑰艳。

    她似乎很难受,眉尖轻蹙,小手难受地四处乱抓。

    萧廷琛沉默,在龙榻上盘膝而坐。

    他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刚刚那声“表哥”,他绝对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