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始终无言。

    他没有办法替自己辩解。

    苏酒冷冷转身,快步离开寝屋。

    谷雨和惊蛰还思量着他俩能重归于好,瞧见苏酒满脸寒意地走出来,连忙上前劝道:“小姐,这都快晌午了,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必。”

    苏酒连头都没回。

    两人对视一眼,咋舌无言。

    没过多久,寝屋里就传出哐哐当当砸东西的巨响。

    两人满脸晦气地坐在台阶上,双手不约而同地揣袖管里。

    谷雨:“主子又发脾气了。”

    惊蛰:“嘤嘤嘤……”

    夏风吹过,洁白的槐花瓣在小院里肆意飞舞。

    两人想,这世上能劝住他们家主子坏脾气的,大约也只有苏酒了。

    失去了苏酒的主子会变得多可怕,谁也不知道。

    ……

    苏酒回到半日偷闲,自以为和萧廷琛把界限划得干干净净。

    她继续老老实实做生意,在夜里锁了香铺,一颗一颗细数今天赚的银钱。

    尽管只有十几两,却让她感觉踏实而安定。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受,是萧廷琛从没有给过她的。

    少女收好碎银子,熄了烛火,睡得非常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