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儿,只觉怪异得很。

    正思量间,忽觉身子一轻。

    她被萧廷琛打横抱起,大步朝龙榻走去,“想必你哥哥已经和宝锦洞房了,今夜花好月圆,咱俩也该团圆团圆……”

    苏酒的小脸瞬间垮了。

    什么平等,在床笫之间,萧廷琛从来不会跟她谈平等!

    她被男人扔在榻上,眼睁睁看他欺身而来,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等等!你既说咱们是平等的夫妻,那床笫之事是不是也该商量着来……比如,比如每月初一十五,你才能和我睡觉……”

    因为着急和害羞,少女白皙的脸蛋透出粉嫩感。

    朦胧月光下晶莹剔透的质地,诱着萧廷琛忍不住想啜一口。

    他熟稔地解开苏酒的襦裙系带,温声哄她道:“朕也并非是想与你纵欲,只是娘亲上次提起,说想尽早抱外孙,朕也是没办法……”

    无耻!

    苏酒在心里向萧廷琛倒竖大拇指。

    这厮太不要脸了,自个儿恼急恼急的,分明是想要得不行,却拿她娘亲来做挡箭牌!

    萧廷琛仿佛看不见少女鄙夷的眼神,迫不及待地放下龙帐。

    没多久,帐中便传出猫儿似的娇软女音。

    挂在窗弦上的月儿害羞地躲进云层,倒映在殿中的婆娑花影纷纷停止摇曳,似乎是在好奇窥视帐中的良辰美景。

    环佩伶仃。

    穿火色锦袍的年轻男人,腕间缠一条红绸带,被谷雨引到乾和宫寝殿外。

    檐下宫灯洒落满肩,他生得色若春晓,内勾外翘的丹凤眼较幼时沉稳许多。

    因为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眉宇间更多了些从前不曾有的戾气。

    他立在寝殿外,木质镂花槅扇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里面的娇喘声清清楚楚传到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