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替花扬擦擦额上的汗,还故作心疼地补充道:“看,都晒黑了。”

    “……”

    周围的气氛凝滞下来,花扬眸sE渐暗。身旁的nV人却丝毫不觉,依旧叨叨个不停,一张殷红的嘴唇翻动,像要飞出朵花儿来。

    真的忍她很久了。

    若不是担心长平郡主Si在顾府会给自己惹上麻烦,花扬觉得宋清歌这颗狗头,应该已经被她摁爆无数回了。

    花扬思忖着,目光落到两人面前的画案上。除开笔墨纸砚,那里还放了一株烟江叠嶂盆景,树木溪流、怪石嶙峋。她几乎是本能地上前两步,伸手就从里面m0出一块小石,然后抬眼看了看宋清歌的太yAnx。

    若是落点在这里,人会立刻眩晕踉跄。而宋清歌只要一晃,三步之内,必定会从台阶上跌下去。到时候家仆会以为是她自己摔破了头,而这枚小石可以被偷偷藏在手里,经过假山的时候再扔到水池里去。

    人也Si不了,就当给个教训。

    计划完美,安排妥当。

    花扬从来都是个行动派,“稍安勿躁”这四个字,她大约就只认可个“躁”。

    一念之间,拳头松开,纤指夹住的小石被飞快一抛,小石离手,空气中倏地浮起轻微嗖声。

    然后有人“咦”了一声,笑意盈盈地叫了句“长渊哥哥”,提裙就往回廊一侧跑了。

    与此同时,回廊的尽头,遥远地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哎哟”。

    “砰”的一声,像是有人的脑壳在廊柱上被开了瓢。

    台阶下的宋清歌,台阶上的花扬都被这一撞震得愣住,缓缓抬头向那边看去。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宋毓,身着锦袍,手持折扇,端着一GU风流贵公子的作派。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缓缓松开了秦澍的脑袋。

    “宋是瑜你疯了吗?!”秦澍捂住淌血的鼻子,瓮声瓮气吼道。

    花扬心跳一滞,隐约猜到是那枚飞出去的小石扑了空,险些伤到秦澍。情急之下,宋毓不得不出手相救。

    可是倘若宋毓看得见直扑而去的小石,没道理不知道那石头是从哪里飞来的,所以……

    思忖间,花扬忐忑抬眸,正对上那一双春水潋滟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