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面之缘的沈丘辛,目光也曾久久的停留在她脸上。

    只有易元……

    祁怀看不透。

    他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还是不在意。

    祁怀神情不变,“天阉?”

    她与易元曾同吃同住许久,并未听他说起过身上还有如此缺陷。

    易元眸光忽然冷逸了许多,他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酒壶,任由酒水在他的身上留下污渍,他指尖轻点在酒壶上,漫不经心的问起,“你说你尚未婚娶,你性l欲又极强,那你……”

    “如何排解”

    “阁下如何排解?”祁怀被笼罩在屋檐下的阴影中,本就漆黑的眼眸里半分光点都没有,像是枯井一般。

    祁怀印象中的易元,虽不是公子如玉,但也气质淡雅,虽是有名利心,但也不屑于奸诈肮脏的手段。

    可是眼前的易元,让祁怀深感陌生。

    与易元攀谈时,祁怀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因为易元给她感觉太过压抑,易元只是在逗弄她,若是她说的话稍有不合易元心意,想必刚刚只是架在她脖间的剑,此时就会划开她的脖子。

    易元闷声笑了两声,“我天生有疾,不必排解。”

    他话音一落,就又将目光落在了祁怀的身上。

    祁怀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直的上身,然后神情淡漠,语气清冷的说,“用手。”

    易元收回目光,看上去很是失落的摇了摇头,“无趣。”

    易元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背脊微弯。

    就在易元要踏出阴凉的瞬间,祁怀开口了。

    祁怀指着一旁矮树树杈上的衣带,“阁下,你落了你的衣带。”

    易元半眯狭长的眼眸,似是费力后才看清树枝上他落下的衣带,他微扬起嘴角,“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