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钟灵啧啧称奇看向他。

    唐安宴挑了挑一侧眉,咬着糖葫芦神勾起一抹秘莫测的笑:“明天你就知道了,保管你喜欢!”

    钟灵伸手扯住了唐安宴淡蓝布衣的一角,抬起头看着金碧辉煌的‘金钩赌坊’四字招牌,有些犹豫。

    摇着头便想转身:“你骨头又痒了?若叫唐叔知道我们溜出来赌,你的背怕是真能成蜂窝。”

    唐安宴一步跃至她的背后,两手按着她的肩不让她走,一脸不满道:“想当年陪我拳打流氓,脚踩恶霸你都是首当其冲的,三年没和爷混,你的胆子是叫老鼠吃了?”

    说起那段时光,唐安宴目露怀念之色。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年少无知的钟灵在唐安宴的带领下,黑得相当彻底。

    斗鸡打狗,墙头摘枣,地里偷瓜这种小打小闹的不必提,为了当上禹阳街头一霸,也没少找六街五巷的泼皮流氓麻烦。

    那时唐德还心存侥幸想要好好管教儿子,将人掰回正道上,唐安宴没少挨打,钟灵也没少挨骂。

    或许因为每每被罚都有人陪,两人总是乐此不疲。

    认错一流,却从不悔改。

    如今回想起来,唐安宴竟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

    钟灵脸色发白,连忙摇头。

    当年唐徐生就是害怕钟灵好好一个女孩子被唐安宴活活带成了母夜叉才下定决心要去燕京,去了燕京后更是与禹阳完全断绝了联系。

    三年来好不容易将人往正道上拐了拐,不料生了变故,不得不让钟灵回一趟禹阳。

    钟灵回想起当年师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她身上抹,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求她别做夜叉的恐怖画面,还是忍不住打冷颤。

    “你可饶了我吧!若叫师父知道我又跟着你为非作歹,等他回来指不定怎么罚我。”

    “这怎么是为非作歹?”

    唐安宴立即反驳:“小爷来这是干正事的!连着趴了两日,骨头都僵了,早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我爹他忙着查那经书的事,没空管我们,二爷爷怎会知道?”

    见钟灵有所动摇,他再接再厉道:“明日就要回国子监了,再不玩可就没机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