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起袖,随手抓起一方砚台便往那人身上砸,边砸边骂:“馕糠的夯货,也不撒

    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竟敢将你丁爷比作犬,看丁爷今日不剥了你的皮!”

    砚台承了力,伴着叫骂呼啸起一阵风朝两人袭去,然后在众监生倒吸凉气中哐当落了地。

    诚心堂里刹那间静得落针可闻。

    钟灵吓得闭上了眼,等了半天也听不到一丝动静,又悄悄睁开一只眼。

    齐天佑温润如水的一张脸正对着她,棕眸里藏着一丝担忧。

    听他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钟灵一脸茫然,呆滞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去寻唐安宴,偏头一看,便见唐大少爷僵直立在齐天佑身侧。

    正位于那位正义直言的少年身前......磨牙凿齿。

    唐安宴第一反应便要去救钟灵,却没想到被齐天佑抢先了一步,他虽躲开了砚台,却没躲过四撒的墨汁,半边身子被泼了墨。

    看着漆黑的墨汁在他月白的学服上肆意作画,大少爷呵呵地笑了起来。

    如他瞳眸一般冰冷的笑声从咬紧的牙关里溢出,叫人通体生寒。

    在座等着看好戏监生都是些人精,见唐安宴要发飙,哪还敢留着看戏?

    早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诚心堂里眨眼间便只剩下他们四人,外加一个僵立着的罪魁祸首。

    “丁!顷!!白!!!”唐安宴横着眉,怒着目。

    “我......我......我......是你自己冲过来的!可不能怪我!”

    丁顷白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自认为没错,身子却不由地往门口挪了挪,这可不是他怕了那唐安宴,只不过污了学服此事他不占理。

    “弄脏了小爷的衣服你还挺理直气壮啊?”话音刚落,唐安宴脚尖一点,似箭一般冲了出去,转眼间站在丁倾白面前。

    带着猛如虎,烈如鹰的逼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