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奔驰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宽广的马路上,车前插着旗帜,每经过一处关卡便会得到沿途驻岗士兵的注目。

    这样森严戒备的气氛下,月光幽幽,昭示着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秦晁坐在奔驰后座,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心虚。

    他再次问道:“妈,我们一定要来找舅舅吗。”

    秦母面色也有些苍白,盛庭虽然是她的弟弟,但她和盛庭一点也不亲,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除了血缘,没有任何感情。

    秦母压了压唇角:“不是一定,是必须。一会儿见到你舅舅该说什么你都知道吧,别掉链子。”

    秦晁:“……我知道。”

    把事情全部推给杜玉,牺牲他一个,保全那么多的同学,这确实是利益最大化。

    车子驶入黑栅栏大门。

    看门的武警上前一步,审查了司机的证件,随后点了下头,大门随之开启,一座宛如蛰伏在深山休憩的古寨赫然伫立在平地上,整座建筑群成古朴的暗红色,错落有致,扑面而来一股富贵人家的底蕴和历史。

    盛宅正门口,长衫马褂的管家佝偻着背,古井无波的面上一片冷淡,走上前道:“秦少爷,秦夫人。”

    先少爷再夫人,主次分明。

    秦母习惯了这种对待,不觉难堪,她名门主母的身份在盛家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只恭恭敬敬地问:“福伯,先生在家吗?”

    “先生在茶室。”

    在家就好。

    秦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捏捏秦晁的手,秦晁识趣的说:“福伯,我有些事想找舅舅一趟。”

    苍老的管家掀了下眼皮,波澜不惊道:“先生在茶室,谁来都不见。”

    秦母有些急了:“福伯,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先生,今天不见到先生,明天晁晁可能就要进监狱了!”

    秦晁扯了扯秦母的衣角:“……妈。”

    哪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