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的时间,施念彻底屏蔽了国内的消息,也鲜少登陆国内社交媒体,她如今的圈子能和那边交集得并不多,唯独百夫长,也只停留在工作层面,关铭的生活她没有刻意打听过,她不知道他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专注于脚下的路,眼前的事业,等待着他们的一年之约。

    可当从靳博楠这猛然听说,关铭在2月份的时候就遭遇了一场官司,被抓后深陷丑闻风波,手中众多生意链遭到重创,目前仍然没有从这场官司中解脱出来,当时关泰集团股市下跌将近十个百分点,时至今日他本人身家缩水八十多亿。

    而这个对他产生灾难性影响的是一起性.侵官司,虽然是私人事件,但对于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纵使在靳博楠前阵子偶然听说这件事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施念开口询问,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这种丑闻都是极为不光彩的事。

    怪不得就连她前段时间见到关铭的老友们,他们都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好在关铭如今的处境并没有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还有一小部分企业家出面为他说话,甚至为他的人品做担保,但毕竟人言可畏,这部分力量对于官司的走向和他目前的处境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施念在听说这件事后,不是气愤,不是难过,不是无法理解,是完完全全地不相信,如果今天靳博楠告诉她,关铭投资失败了,或者生意亏损被人告了,亦或是做了什么铤而走险的买卖或许她还能信个一二,可要说到这件事,她如何也无法相信,这完全违背了关铭的为人,也根本不会是他会做的事,如果他是个会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的男人,那么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可纵使施念再如何相信他,也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么认为,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身边常年没有公开的伴侣,一路以来风流韵事的传闻不断,纵使发生了这样的丑闻,也许会有人认为他一时行差踏错,或者被人阴了,但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清白的。

    施念当即就给关铭去了电话,但意外地发现他的手机根本无法接通,那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关铭有一阵子没有联系她了。

    而这段时间她太忙碌,每天加班加点,对接工厂,选料,应付大大小小的场合,之前国内的消息太混乱,她压根就没有去理会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直到这一刻才恍过神来,关铭不会轻易关机,不会轻易让她联系不上。

    施念丢下庆功宴穿着长长的银色礼服奔回第五大道,月光镀在她华丽的拖尾上,她踩着高跟鞋急得双眼通红,拿着手机不停搜寻这大半年来国内那边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新闻。

    她看见了事情被爆出来的日期,在2月10日左右,她记得情人节的前两天她问过关铭,今年会不会来滑雪,他还在电话里笑着告诉她:“今年恐怕去不了了,得把事业拼出来娶老婆。”

    情人节那天,关铭给她发消息,让她到时代广场去找一个戴着格子帽的小男孩,她满怀期待地抵达那里,找到了那个小男孩,拿到了线索卡片,一路上通过卡片上的提示到了很多商家,神奇的是每到一处她都能收到一份精美的礼物,一整晚她就像开盲盒一样,惊喜不断,她不知道关铭人在国内是如何为她安排的这一切,可那个情人节她一点都没有感到孤单,过得充实且幸福。

    最后她满载而归地站在时代广场的广告牌下,看见了那四个巨大无比的中国字“一笙有你”。

    关铭的电话在同时响起,他的声音就落在她耳畔,对她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笙哥不能陪在你身边,以后每个情人节我争取都不缺席。”

    2月份,施念无法想象那是在关铭刚遭遇官司风波时为她准备的这一

    切,几通电话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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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只字未提自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