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了拍桌案,傅望卿鼓着脸,“小殿下,你可不能跟我抢人。”

    “问表姐嘛,谁跟你抢了。”盛初雪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娇俏的脸蛋似染了醉意,“表姐,你跟我进宫好不好?我为你引见父皇,你能拉开三石弓父皇一定会赏识你的。”

    “小殿下好意我心领了,但宫里规矩太多,我怕是呆不惯。”

    闻言,盛初雪眼里满是遗憾,“其实还好了,也没有太多规矩。”

    “呆不惯,小殿下见谅。”

    “那好吧,我以后经常去找你玩好了。”

    微微点头,秦蔚坐回原先的位置,活动了一下肩膀,看向傅望卿,却见她眼神怪怪的。

    酸里酸气地看着她,傅望卿觉得自己正坐在高高的柠檬树上,“还真是受欢迎呢。”

    摸了摸脸,秦蔚放下角弓,“小孩子而已,图个皮相,你不也是吗?”

    她语气平淡,傅望卿却有些赧然,对,自己和盛初雪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和那些觊觎她色相的太子誉之流没有分别。

    瞥了眼顾绮舞,秦蔚轻咳一声,“沈护卫原先在军里待过吗?”

    “好像没有。”傅望卿认真想了想,原著里沈清影的笔墨不多,她总是沉默寡言地执行顾绮舞的命令,她大概只是一个死士。

    顾绮舞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秦蔚也不强求,她只是有些奇怪,若没有在军中待过一般人是拉不开三石弓的,更何况沈清影是个女子,在气力上,女子天生弱于男子,若她不是从小习武也很难拉开,强行拉开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甚至两条胳膊都会废了。

    秦蔚就曾见过一个半路出家的副将,他比练家子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历经辛苦几十载才爬到副将的位置,却也因着那几十载的艰辛落下了一身顽疾,终日在伤痛中度过。

    当然,也不排除有天赋异禀之人。

    刚歇了一会,第三局转龙射球就要开始了,秦蔚拎着角弓站起,“待会见。”

    小狐狸已经晕晕乎乎地躺在桌案上了,傅望卿戳戳它软乎乎的小肚子,凑在它耳边道:“我没养狐狸给你做媳妇,不过你要是能把你主人骗来给我当媳妇,我就给你找一堆,你说好不好?”

    小狐狸打了个酒嗝,小爪子挠挠耳朵,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呼呼大睡起来。

    “小坏蛋。”笑骂一句,掐着它的小身子抱到怀里,傅望卿目光落到冰嬉场上,两队已经上场。

    冰面上绘有阵图,阵图为双线,两队人各按一条线蜿蜒前行,行至旌门前,开始射箭,左右各有一旌门,中间又有一旌门,上悬“天球”,下置“地球”,中多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