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平气得已经濒临丧失理智,而那妇人却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失心疯似的,撕扯着程泽建的衣衫,同时还朝被程泽建搭着的曾璐狠狠踢出一脚,“狐狸精!滚开!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要脸!你等着老天爷降道雷劈死你!”

    吓得忙后退的曾璐东躲**,愣是没让这妇人踢中。

    至于程泽建,却怒视着这胆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妇人,狠狠伸出一巴掌,就给了这妇人一耳光。

    当‘啪’的一声脆响传出,程泽建用力将这妇人推翻,然后伸出根手指,指着正怒视他的少年,“滚!少给老子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告诉你,你立马领着这小兔崽子滚回娘家去!明早咱们就到民政局办手续,这日子,咱们不过了!”

    妇人有些浑浑噩噩,对于程泽建的狠话,没有在意。相反,只是瘫坐在地板上,不断重复着“老程,咱们不能离婚。”

    良久,这女人哇的一声,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西餐厅的客人,有许多看不下去了,当下就有两个男人扶起这个寻死觅活的妇人,一边安慰着,一边怒视着程泽建痛斥,“你这人真是够失败的!出来玩女人就已经不对了,还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做出这等抛妻弃子的勾当,真够丢男人的脸!”

    “就是!不要脸!”

    “滚出去!别影响我们吃饭的胃口!”

    四周不断传出声讨的声音,这时,一个男人走到程泽建身边,“领着你老婆跟孩子回家,道个歉,别把事情做绝,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没有过不了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说完,这男人轻拍着程泽建的肩膊,看到程泽建脸上闪过阴晴不定的犹豫。

    而那原本哭丧着的妇人,也搂着吓哭了的儿子,目露希冀望着程泽建,“老程!咱们回家,以前的事,咱们不想了,就这么罢了。咱们继续过,好不好?”

    妇人一边哭,一边说,这话多少有些含糊不清,但旁人却听懂了,也带来旁人一种强烈的感触。就是这个女人,在乞求着丈夫的回心转意,在宽容的饶恕丈夫的一切罪过,在挽回着彼此间的夫妻情谊,在维系着这即将土崩瓦解的不幸婚姻!

    程泽建脸上犹豫味更浓,可鬼使神差瞥向身后,却没发现那道曼妙的倩影,不由四处找寻。

    很快,就看见邵良平正将曾璐拉到身后,目露戒备,“最好听嫂子的话,别做糊涂事。”

    但这话非但没用,还起了反效果,程泽建很明显已经乱了心智,他没有张嵩的成大事不拘小节的胸襟,也没有邵良平处事的冷静,他就是个急性子。再者,在财政.局做一把手多年,早已养成精打细算的财主脾性,加上四周人时不时传出的指责嘲讽,让程泽建变得疯狂,“这事!没得谈!曾小姐,你过来,我领你回家!今天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跟她离婚,我跟你领证!”

    “你!”

    那妇人悲鸣一声,就差点昏了过去,好在旁边有他儿子以及一个热心人的帮衬搀扶,所以不至于再次瘫倒在地。

    眼见程泽建冷酷无情看也不看那妇人一眼,他身边的男人看不过去了,“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要你管这闲事?”程泽建冷冷扫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就望向曾璐,“曾小姐,过来,我对你是真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