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白胡老人也是微笑着点头,至于其他围观的老人,也朝叶钧投去一种欣赏的目光。

    胡庸春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因为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叶钧曾让胡安禄出过一只手!这份殊荣,自打胡有财从娘胎里蹦出来后,就已然无一人尔。

    实际上,胡庸春一直不明白叶钧是从哪学来的这一身本事,在他的印象中,叶钧就仿佛是坐火箭般忽然窜出来的。

    毕竟他跟胡安禄都曾秘密搜集关于叶钧的情报,除去之前十七年的空白,真正值得出彩的地方,无疑是进入江陵开始。

    换句话说,不管是这份隐忍,这份城府,还是这足以傲视同龄人的能力,都绝非三五载便能促成,哪怕叶钧是个天才,也不可能!

    这是胡庸春,以及胡安禄的一致看法。

    那么,能忍着十七年,去创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奇迹,胡庸春很想说一句,眼前这年轻人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吧?董家老爷子董文太未免藏得也太狠了吧?

    胡庸春可不认为,叶钧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与魄力,就与董文太从小栽培以及教导毫无关系。

    锁了十七年厚积薄发,压了十七年一鸣惊人!

    胡庸春暗暗朝某个方向竖起拇指,心中暗道:董文太,你够狠!

    青帮!

    当听到干瘦老人自报家门,叶钧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位糟老头子,竟然是青帮的一份子。观其年份,以及骨子里透着的指点江山,再结合身边有着龙钢这种级别的高手护佑,想来在青帮,这地位也决然不低。

    当下叶钧换了套衣服,别看这四合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这里面的服务人员就算放到港城,也能成为日薪上万的金牌佣人。仅仅打个响指,就能通过肉眼给叶钧量好尺寸,然后吩咐人给送来一套崭新的西服。

    坐在太师椅上的叶钧,盯着台上来来回回的京剧班子,对于这项国粹,他不懂,也不会唱,不过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耐,只是满脸平静喝着手中的茶水。

    尽管不清楚胡庸春把他弄这地方来,真实目的为何,但叶钧觉得不管出发点如何,起码他觉得这趟来得值。毕竟眼前这群老头子,身份就没一个简单的,因为换衣服前,龙钢曾告诉他,之前身穿唐装的白胡老人,曾是身份显赫的国家领导人!

    “听说,你曾让人调查张明阳的底子?”

    坐在叶钧身边的干瘦老人,忽然磕了磕瓜子,说出这话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却透着股玩味。

    “是的,老先生。”

    “其实张明阳这人出身很简单,在部队里待过,去过越南打过仗。回来后,又断断续续混了几年,进了大圈,被人当枪杆子使。之后走投无路,却被一个姓沈的人救了。”

    干瘦老人依然目不转睛盯着舞台,缓缓道:“后来,听说一直就跟在姓沈的那个人身边,姓沈的去哪,他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