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后,苏音这才稍稍安心,“那你不必待太久咯?年前能回来吗?”

    愣了一瞬,福康安哑然失笑,“现在才五月,你当我是蜗牛啊!送个信儿那么慢,那皇上该着急了。”

    “可是缅甸离京路途遥远,去一趟起码得三个月吧?来回不得六个月吗?”苏音掰着手指兀自瞎算着,但听福康安道:

    “那是寻常人,行军打仗贵在神速,可不敢耽搁。我阿玛带兵,日行两百余里,差不多一个半月就能到,我来回也就三个多月吧!”

    也就是说,八九月间他就能回来?确定归期后,苏音终于展眉,轻声道:“别耽搁太久就好。”

    她这幅暗自庆幸的情态落在福康安眼中,于他而言便是最大的安慰,“你若舍不得我,我可以尽量加快脚程,争取在最短的时日内赶回来。”

    “还是别那么快吧!”苏音认真思索着,柔声告诫,“这又不是特别紧急的军情,应该不需要六百里加急什么的吧?你照常行路即可,赶得太紧肯定吃不消的。”

    平日里他最烦女人啰嗦,但不知为何,苏音说这些时,他竟能听得仔细,也不排斥。看着她认真且忧虑的模样,福康安不自觉的舒眉弯眸,眼底

    的笑意越发浓烈。

    苏音总觉得他这笑意味深长,仔细回想方才的对话,才惊觉不对劲,登时涨红了脸,忙澄清道:

    “胡说,谁舍不得你了?你爱去多久去多久,与我无关,我只是没去过缅甸,出于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才刚她并未否认,便算是默认了吧?这会子才解释,已经晚了,口是心非不外如是,福康安也不与她犟,顺着她的话音故作伤感的哀叹道:

    “既然你不在意,那等我到了缅甸之后就向阿玛请命,留在军营随他一起作战,暂时不回京,反正也没人盼着我回来。”

    灵眸微转,苏音绞尽脑汁的找借口,“即便我不期盼,你额娘终归是盼着的,所以你还是应该尽早回来。”

    得!就她嘴硬,明明关心他却不承认,心知再怎么试探她都不可能说出心里话,他也就不再啰嗦,抬手打了个响指。

    候在不远处的保庆闻声,立马转身去往胡同口的马车处。

    苏音不明白他们主仆二人在打什么哑语,但听福康安道:“有东西要给你,你且稍候片刻。”

    吓得她立马制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不该再送我东西,这样不合规矩,我不能收。”

    福康安神秘一笑,“话别说太早,等你瞧见之后再决定。”

    又是珠宝首饰吗?苏音暗暗告诫自己,这回一定要把控住,不管他送什么精致之物,她断然不能再收,卖得便宜也不能收,做人应当有原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