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三岁之后,就被接到时家,和时泽南兄妹一起长大。

    那个老先生说,时正辉是为了堵人口舌才把她抱回家去当了养女,如果自己的儿子取了她,那给她一半股份也还是他时家的。

    这些事她不想急着去想,因为时爸对她真的很好,泽南哥哥也是。所以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暂时把它埋在心里。

    “子休,你还是别对我那么好了,我怕万一有一天没办法还给你。”被爱着是幸福,也是负担。她没有资格让子休这样待她。

    高子休的烧还没完腿,本来不适合饮酒,此时他的目光非常迷茫。“对你好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爱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可是……”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已经超出了朋友那条线很多很多。

    “嘘,我给你弹一首曲子,是新作的,这是歌词,你试着唱一唱。这是我送给你的歌,希望有一天你能在唯爱的舞台上唱出这首歌。”

    苏予晴感到很意外,她不知道子休还会写歌。

    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性弹奏,柔美的侧脸有一丝悲伤。不知道为什么,这让苏予晴内心的悲伤一下破体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

    当高子休弹完前奏时,苏予晴轻声唱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上面的歌词仿佛似曾相识。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看到过。

    歌词中其中有一句,让苏予晴印象深刻:守候的极限是一生,相爱的时间是一瞬。

    也许,季澜末说的对。也许,她不该在知道真相后还对那个人抱有任何的期待。

    “子休,如果你不介意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你,那我们交往吧。”

    高子休从钢琴前站起来,缓缓走向她。他的眼泪划过脸颊低落。“真的吗?苏予晴,你是认真的吗?”

    ……

    起床时,苏予晴呆呆坐了两分钟。昨天她是不是说过什么话,为什么她现在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早,子休。”苏予晴这话是连在一起说的,所以季澜末出来的时候听成了‘早自修’,也就是早自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