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偏冷的白皮,如此有种病态的性感。

    他顾着挑衣服,语气倦淡的:“看过,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怀兮找了处地方坐下,回嘴:“不行吗?”

    “怎么不行了,”他回头瞥她一眼,徐徐轻缓地笑着。又转回去,心情好像极好,“你不一直都这样吗?”

    怀兮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被勾起了兴趣,双腿交叠,一手半支着脑袋靠在沙发靠背。

    饶有兴致的。

    “我一直什么样?”

    程宴北没回头,拿了件黑色衬衫,若有所思地说:“一身歪理。”

    “……”怀兮翻了个白眼。

    说大也不大的车厢男女装分了两边,却只有一个拉着深灰色亚麻布帘子的换衣间。

    他兀自走进去,拉上帘子。

    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说理我什么时候说得过你?”

    似是又笑又叹气的。

    怀兮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沉默了。

    也不知是什么设计,那帘子只有一多半,他拽了拽,几次都拉不严实。

    半侧身子能看到,半侧又看不到。

    她看他那窘迫样,不禁又笑了笑。带着嘲意。

    好半天,他才放弃了,站到另一头她看不到的地方去,半是开玩笑,半是嘱咐了句:

    “看过就看过了——现在别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