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一听,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毕竟当初在朝堂之上,庞涓那轻蔑的一问,彻底让公子卬在贵族间的名声已经臭了。若不是手握大权,恐怕还不知有多少贵族前来羞辱他公子卬呀。

    “王兄,臣临阵脱逃,的确是大罪,幸亏王兄,卬才脱此大难。非是臣惹王兄心中不快,但是此事若不说出来......”。

    望着公子卬义愤填膺的模样,魏王瑩心中便越发奇怪,于是诧异地问道:“还有何事?”。他不会失了心疯,让自己帮他翻案吧,可是公子卬临阵脱逃,毕竟乃是河西魏军的共识呀,魏王瑩心中想到。

    “王兄不知是否还记得魏开此人?”

    公子卬话音一落,魏王瑩脸上本来悠闲的表情顿时一变,然后盯着公子卬,面无表情地说道:“怎么,有这逆贼的踪迹了?”。

    魏开此贼,魏王瑩当然记得。当初正是此贼,让他魏王瑩在安邑百姓面前,在诸国面前差点落下了颜面。

    要知道当初魏开虽然逃出安邑,可是他在太子府所吟唱的那首绝命诗,却在安邑百姓口中流传甚广。那一句天生豪男儿,岂言不杀人,简直让那些在坊间仗剑杀人的游侠欣喜若狂。

    随着这首绝命诗的流传,完全将他目无尊卑,目无王法的罪行,装扮成一个不堪世族压迫,迫不得已反抗的英雄,而被刺杀的堂堂魏国太子,却成为了一个阴险小人的模样,简直是岂有此理。

    更有甚者,对于自己下令抓捕的命令,提出质疑,还为魏开辩称说他是毁家纾难的忠臣。

    一想到这里,魏王瑩心中的怒意更深,说什么家产愿全部上缴国库,可等到户部官员前去查收之时,却发现这个魏开早已见变卖了自己的家产。

    那屈指可数的银两,简直是对他魏王瑩的侮辱,那魏氏,真忠臣也的夸赞之词,现在想起来自己还感到恶心。

    自从公子绶以来,魏氏之人还没有人,让自己如此愤怒,完全没有将他魏王瑩放在眼中,真是叛逆者的后代,魏王瑩心中此时想到。

    听到魏王瑩恶狠狠的询问,公子卬顿时一喜。他实在没有想到,魏王瑩时隔如此之久,还这么记恨魏开,顿时对于自己心中的谋划充满信心。

    “王兄,我费劲心思才探查到,魏开此贼居然逃到秦国去了”,公子卬连忙斩钉截铁地说道。

    魏王瑩一听,眉头一皱,居然逃到那个穷乡僻壤的秦国去了,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猜到。毕竟若不是少梁之战,恐怕他魏王瑩一生都不会关注,那早已被他大魏赶到洛水以西和牛羊为生的蛮横的秦人了。

    “秦国,嗯,居然和那些野蛮之人搅合在一起,真是人以群分呀”,魏王瑩稍微沉思了一下,稍微心宽地说道。

    现在魏开逃到秦国了,他魏王一时也没有办法,毕竟魏国现在的大敌乃是东边的齐国,秦国暂时不在他魏国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得知了魏开踪迹便足够了。

    看到魏王瑩稍微舒缓的脸色,公子卬急忙说道:“王兄呀,那小贼不仅逍遥法外,而且还是背国之徒,身为魏人,却在少梁城帮助秦军大败我魏军呀。

    可怜我无辜的十万河西魏卒呀,居然死在如此小人之手”,话一说完,公子卬立刻大哭起,一副为战死的将士鸣不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