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三当家,失敬,丁某这厢有礼了。”

    李冀笑容一收,道:“老三当不成了,现在是五寨主。说不定晚几天老五也没得当了,老六老七都有可能。”

    丁宁心头一沉:“今天来不及说这个事情,这几辆车放过去,这事你能做得了主吧?”

    李冀搔了搔头,有些为难地说:“车可以放过去。不过,你得亲自上山给老大老二两位当家当面解释。”

    “不成!凭什么放他们过去?”一个矮胖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说。

    李冀解释说:“四当家,这是大当家三当家的朋友,予山寨有恩。就是见了大当家三当家,也还是要放的。”

    “现在,是二当家管理具体事务,怎么着,你还想越俎代庖吗?”

    丁宁闻言一怔,心说:“厉害,这人不简单,山大王还拽文了。”

    李冀恼了:“老四,别他妈拿着棒槌当真使。这车,我放定了!”

    矮胖子把肚子一腆,晃晃手中的单刀:“我看谁他妈的敢放!”

    丁宁心头火起,冷笑道:“这位朋友,有本事冲我来,甭给李冀耍威风。”他翻身下马,抽出了腰间的祖传青锋剑,指住了胖子。

    胖子“哈哈”大笑:“保镖的,我看你乳臭未干,从你在娘胎里练武能有几年?今天,本大王就打发你重新投胎去了。”说着,向前一跃,一记“缠头裹脑”劈面杀到。

    丁宁一式“浮光掠影”闪到其身后,奋起神威,“啪叽”一下把个一百几十斤的肉坨踢起一丈多高两丈多远。“噗通”一声跌坐在乱石中,半天挣扎不起。

    李冀一摆手,拦在车前的喽兵都退了回来,然后对覃达说,前面直到真定府再无劫路的蟊贼了,你们快些走吧。

    覃达冲丁宁拱拱手,带领几辆大车匆匆向北走去。

    那个所谓的四寨主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在地上半天挣扎不起,被两人搀扶着才勉强站起身来,还有一条腿不敢用力。他恶狠狠地叫道:“李冀,你犯上作乱,无法无天,勾结外人,私放肥羊,死定了!”

    丁宁嫌其聒噪,捡起核桃大小的一颗石子信手一掷,“噗”地一声打到那人嘴巴上,砸下来七八颗门牙,痛得那人嚎叫了一嗓子,吐出一地牙齿。才要说话,见丁宁又看过来,只得打掉门牙肚里咽,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

    一行八九十人回到山上时,天色已经黄昏。一个瘦高汉子带人站在中平寨大门前,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问道:“有什么收获?”

    没有了门牙的矮胖子扯着嗓子叫起来:“二寨主哥哥,肥羊被老四放走了,还勾结外人打我。您可要为我报仇喔。”他骤失门牙,说话不兜风,瘦高汉子见其满嘴血水,又问了两遍才弄明白了事由。

    小兔子乘人不备,“跐溜”一下离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