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伯起身一招呼,屋里的白发老人们齐刷刷站起,迈着比年轻人们还矫健的步伐离开了村委会。支书留其他人到自己家里吃晚饭,但没人去,都累一天了,不想再支应着。

    从村委会里出来,罗家楠看祈铭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把自己甩后头“蹬蹬蹬”往前走,紧跑了两步追上对方:“别怄气了,能谈成这样不错了,回头真来几个老头老太太往坑里一躺,你怎么弄?拿挖掘机给铲出去?”

    不怪祈铭不会处理与群众之间的纠纷,没在派出所待过的,脑子里基本没那根弦。罗家楠自己都承认没唐喆学能忍,刚那西红柿要摔他脸上,早抓人了。

    祈铭回头瞪他:“就你馊主意多。”

    听到“馊”这个字眼,罗家楠笑神经又崩了,反手一指唐喆学,乐得“嘎嘎”的:“你闻闻二吉,他是真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喆学身上的烂西红柿味顺风而散,祈铭那隔着三道门都能闻到尸臭的鼻子自然躲不过。皱眉看了对方一眼,他稍显嫌弃的:“一会二吉坐谁的车?”

    “我走着回去,祈老师您看行么?”

    唐喆学赌气道。悬案抢了个重案的主调权而已,至于么?谁还没抢过谁的案子啊?一个个的,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