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越是被外头的敲门声给惊醒的,他撑着惺忪的睡眸坐了起来。

    “嘶!”

    他皱着眉,轻呼了一声,偏头看向肩头的时候,见着四道细细长长的抓痕延伸到了背后,男人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目光里多了几分不解。

    这伤是怎么来的?

    昨晚?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同聂九安喝酒,后来不胜酒力便有了醉意,再然后......他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正在他拧眉沉思的时候,外头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王爷?”

    钟磬侧耳贴在了门上,喊了一声。见里头没动静崔平跟着提醒了一句。

    “王爷,今儿可是去宫里跟皇上辞行的日子,可不能误了时辰啊!”

    “进...来......”

    秦怀越掀开被子下床,忽的一阵凉意袭来,他看着光溜溜的两条腿,猛地又坐回了床上,就在门要被推开的时候,他急声制止道,“你们且等等。”

    钟磬和崔平面面相觑,不知一向来淡然自若的主子今儿为何会如此一惊一乍的,只他们两素来听话,闻言便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崔平自顾自的道:“倒是我们鲁莽了,王爷他自小就面皮薄,想来......”

    钟磬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于男女之事上尚未开窍,并不懂其中的道理,只一个劲的追着崔平问其中的缘由,崔平被他给问烦了,粗声道:“等来日你成了亲,自然就懂了。”

    只成亲二字,就让钟磬红了脸,连说话声都低了些。

    “谁...谁要成亲了!我的命是王爷给的,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我...我才不成亲呢。”

    崔平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争辩,到底是个毛头小子,不知个中滋味,等再过一二年,只怕王爷不赐婚,这小子也得上赶着吵着闹着要娶媳妇呢。

    屋外两人的对话一长一短的传进了屋中,秦怀越呆呆的坐在了床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掀开了被褥,床上有些凌乱,皱皱巴巴间有一点刺目的红。

    秦怀越的脑海中忽的响起了一道炸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