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陷入思量。

    片刻,她小脸上流露出凝重,“确实不怎么安稳……我常常因为家中富贵,而忧愁该如何挥霍银钱。也常常因为登门求娶我的世家公子太多,而忧愁如何抉择。”

    程载惜气得牙疼!

    她紧紧盯着南宝衣,忽然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将来又能嫁去怎样的人家。南宝衣,我程载惜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无论你将来嫁给谁,我都会去你夫君门前捣乱!我要告诉他们,你曾与我哥哥定亲,你曾害我哥哥家破人亡!叫他们知道,你没有旺夫命!”

    南宝衣掸了掸袖管。

    她抬眸轻笑,“一个需要娶妻才能沾染好运的人,算什么男人?程载惜,我要嫁的人,必定是蜀郡最有本事的人,无需我为他雪中送炭,只需我为他锦上添花。”

    说完,叫掌柜的拿出店中最贵的玉石料子,又花重金定制成玉佩。

    程载惜怔怔看着她。

    一个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嫁到好人家吗?

    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宜其室家吗?

    为什么到南宝衣这里,却变了说法?

    其他姑娘围了上来。

    她们七嘴八舌道“南宝衣这般眼高,定然是嫁不到好人家的。”

    “就是,等着瞧吧,到她及笄的时候,说不定还没订下亲事呢!”

    程载惜也是这般想的。

    她倒要看看,南宝衣究竟能嫁去怎样的人家!

    南宝衣乘坐马车回了南府。

    车厢光影明亮。

    她把玩着一枝芙蓉花,眼眸里满是思量。

    明年她就十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