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不耐烦地扯了扯寝衣领口。

    他道“你不想得到本世子的心,那就是想得到本世子的身子。祝姑娘,你馋男人身子,为何不去外面找小倌?再不济,找王府侍卫也是不错的。”

    祝瑶“……”

    这人有毒吧?!

    她的泪珠含在眼眶里,当真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萧弈已经不耐烦与她说话。

    他重新翻开书卷“快滚,别污了爷的眼。”

    祝瑶虽然是丫鬟,却也是娇养的丫鬟。

    往日里不少王府侍卫争着抢着讨好她,她也就是嫌他们没个好身份,因此拖到二十多岁还没有出嫁,可她何曾受过今夜这种屈辱!

    她咬着唇儿,迅速穿好衣裳,哭着奔出寝屋。

    萧弈重重翻了几页书。

    他的娇娇去给老皇帝送药膳,都去了半个时辰,却还没回来。

    他拧着眉,干脆放下书卷,披了件玄色织金大氅去找南宝衣。

    雷雨停歇。

    行宫游廊里的宫灯,重新燃了起来。

    南宝衣抱着药膳托盘,白嫩小脸上满是惊异。

    她盯着顾崇山,像是盯着陌生人。

    好半晌,她艰难开口“九千岁说想起来了。您,想起什么了?”

    顾崇山欣赏着她失控的表情,指尖落在她的锁骨往下“我曾在你这里,用烙铁烫上了‘奴’的印记。”

    南宝衣双手骤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