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宝衣和南胭也不傻。

    她俩很清楚,那官差是吴司徒的人,专门拐卖流民来这里做苦力,她俩因为姿容不错,所以给送到这里当矿/妓了。

    两姐妹对视一眼。

    正要开口,那个被鞭笞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喊着冲了过来!

    他蓬头垢面,不敢置信地一把拽住两个姑娘:“娇娇,胭儿?!”

    他欣喜若狂,见两个小姑娘发愣,连忙一把撩起乱发,激动道:“是我啊,是爹爹!你俩怎会在此,可想死爹爹了!”

    爹爹?

    南宝衣和南胭依旧愣愣的。

    南广腆着脸道:“都怪爹爹虚荣,瞧见别人服食五石散,也想赶赶潮流,因此偷了你们母亲的药。吃着吃着,感觉甚是不错,于是就去药铺赊账购买。赊了两千钱,没法儿还账,就被抓到这里做苦力……”

    他解释完来龙去脉,欣喜地拍了拍两姐妹:“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过来陪爹爹,爹爹很有安全感呐!对了,你俩可也是欠了账?”

    南宝衣:“……”

    南胭:“……”

    且不说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她们亲爹,就凭他这副蠢相,就算是亲爹,她俩也完全不想认好嘛!

    南宝衣对南胭附耳低语:“他真是咱爹?”

    南胭:“从容貌上看,像。”

    更何况,他唤出了她们的名字。

    三人正要细细说话,刘头目不耐烦:“管你们是父女还是什么,到了矿山,就是爷说了算!你,滚滚滚,别耽搁爷正事!”

    他推开南广。

    南广捋了捋蓬乱的头发,看了眼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又看了眼刘头目。

    他也是男人,他懂刘头目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