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记不得过往了?”

    萧弈垂着眸子,看她。

    小姑娘虽然不矮,但穿上他的衣裳,仍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衬得她格外娇小清瘦。

    从盛京流落到大雍的这段日子,她着实吃了苦头。

    南宝衣卷起过长的袖管。

    她忌惮地瞅一眼萧弈:“唤我,南娇娇?认识我?”

    袖管卷起,她手腕凝白纤细,能看见伶仃骨结和淡青血管。

    萧弈沉握住她的腕子,轻抚过她的淡粉指甲,指甲上细碎的宝石和珍珠都不见了,就连由深入浅的丹蔻,都褪色大半。

    他沉沉道:“这丹蔻,曾是我为染上的。”

    南宝衣惊讶。

    丹凤眼睁得圆润了些,她试探:“难道是我家中兄弟?!”

    萧弈沉下脸:“我是夫君!”

    南宝衣:“……”

    惊叹!

    她竟有个出来当鸭子的夫君!

    她迅速缩回手,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

    夫君为了荣华富贵去当鸭子,抛弃了孤苦伶仃的她!

    又唯恐她妨碍他赚银钱,于是残忍地把她和姐姐卖去了盛京!

    萧弈的眉心突突直跳:“那是什么表情?!”

    南宝衣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