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合力推开石门,突然豁然开朗,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山洞,石壁上点着一排豆点大的油灯,一眼看不到头。

    “这怕是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吧。”峨嵋山的缪栖梧感慨地道。

    “这得多大的工程啊,千军万马都能装得下,蔡氏果真是大气派。”清源山的秦雄也跟着感慨不已。

    “不对呀,谷先生,你不是说带我们来开开眼界么,见识见识一下什么叫富可敌国,就这空荡荡的山洞么?”庐山的梁衡好笑地道。

    “咦,奇了怪了,”谷攸假模假样地道,“看来真是我吹牛了,阴沟里翻了船,勘探失误,蔡霄先生,与姚家暗通款曲是我冤枉了你们蔡氏,多有得罪哈,蔡霄先生,蔡霄先生……”

    大家忙看向蔡霄,只见油灯下蔡霄的脸色奇白无比,汗如雨下,嘴唇哆嗦不能成语。

    吕景晖赶紧上前,在蔡霄后颈窝狠狠掐了一下,回身又在蔡霄胸前拍了一掌,蔡霄这才缓过气,活了过来。

    “在这之前谁进了地库?”蔡霄质问两个看守的蔡氏子弟。

    “没有谁来过啊,府中子弟都去了前院应敌,我们这边静悄悄的,鸟都没进一个。”其中一名子弟战战兢兢地道。

    “你们睡了多久?”见两人两眼迷离,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蔡霄连忙问道。

    “没睡多久呀,也就打了个盹,大概是未时初,我们有些犯困,眯了一会,醒来还没到未时中,厢房里照进的阳光没移多少呢。”另一名子弟赶紧回道。

    “呼……今天是什么日子?”蔡霄按着胸膛,急促地呼出一口气。

    “八月十八呀。”两名子弟对视了一眼,不知长辈怎么问起这话来。

    “猪,两头蠢猪……睡了一天一夜都没知觉?”蔡霄头一歪,颓丧地靠在藤椅背上。

    “蔡霄先生,难道把我们带错了地方?这里不是用来放金子的?”谷攸只顾自言自语地道,“那不至于呀,我勘察出了金脉就在这个方位,难不成所有的金子都被你蔡氏子弟提前搬走了?”

    “谷先生,你是说这是蔡氏用来放金锭的地方?”秦雄不相信地道,“要用这么大的地儿来放金子,那得多富有啊。”

    “不对,肯定是被蔡家人提前运走了,”谷攸在地上摸了摸,“你们看,地上有明显的铁箱子压出来的印迹,一排排,整整列列,非常有规律,从印痕的深度来看,每排至少是叠放了两层铁箱,每只铁箱至少是千两黄金。”

    “天呐,按谷先生的话来推测,那……这……这得有多少黄金啊。”梁衡惊愕得话都说不通畅。

    “富可敌国,真的是富可敌国。”缪栖梧跟着感慨道。

    “蔡氏干的好营生啊,竟然这般富有,真是开了眼了。”西镇吴山的嬴葆志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