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道门的一位先贤。”姜尔雍嘴角扬了扬。

    “哇,谁啊,瞧这豁口,修为至少得在七境之上吧。”子雅回好奇地问。

    “前朝的吕岩吕洞宾。”姜尔雍道。

    “哦,原来是吕氏的祖辈。”晏昊感慨地道。

    “吕洞宾是在庐山历劫成仙的?”文木心道,那我也没说错啊,就是雷劈的嘛。

    “不是,他在江州柴桑做过一段时间的县令,后人感恩他以德化人的功绩,便将柴桑改成德化了,”姜尔雍又指了指那石壁豁口,“有一次他来此赏景,胜景当前情难自禁,便口占一诗,刻在那边石壁上,刻完之后又感觉不满意,觉得根本配不上眼前的胜景,于是又用剑削掉了。”

    “好吧,那咱们就不刻了。”文木噘着嘴道。

    “闲弟,此地是个通灵的好地方,要不咱们在此汲灵?”姜尔雍捋着文木一身的倒毛。

    “熙哥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有此意。”

    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坪,姜尔雍文木相向盘膝而坐,文木朝着鄱阳湖的方向,晏昊子雅回两人夹坐在中间。

    萃灵印的光晕将四人笼罩后,四周的灵气慢慢荟萃上来,云雾也跟着聚集,随着灵气越来越稠,云雾也越来越浓。萃灵印的光晕犹如一个大吸盘,云雾绕着光晕旋转,形成一个大旋涡,不一会儿竟越积越厚,越堆越高,旋涡的顶部好似通向了天庭。

    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昏暗无光,旋涡中苍穹好似开了天眼,直视着萃灵印。

    天地变色,风云异动,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随着灵气的慢慢消失,旋涡似的云雾才渐渐散去,等到梁门子弟循迹赶到时,姜尔雍四人已调息完毕,精神抖擞的准备下山。

    “霜序君,刚才此地山川异色是何变故?”梁氏门主梁弃忧上前施礼。

    “借贵地汲灵自修,喧扰了贵府安宁,姜某深感惶恐,还望梁门主恕罪。”姜尔雍躬身回礼。

    “难道是霜序君欲渡天劫?”梁弃忧一听刚才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竟是他们修行导致的,顿时惊呆了。

    “梁门主说笑了,姜某已封灵自修,哪会达到天劫之境。”姜尔雍浅笑道。

    “霜序君竟然封灵了?”梁弃忧更是难以置信,道门之中,要说下一个有可能渡劫飞升的,除了绯院四尊,便是霜序君姜尔雍,没想到他竟然封了灵,那岂不是自断仙途,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确实如此,”姜尔雍点点头,笑道,“不但我封灵了,孤鸿散人也已封灵多年,所以梁门主不用担心我们会牵连贵门的宝地被毁。”

    修行者在渡天劫时,往往是天地变色,电闪雷鸣交加,一道道惊雷劈下来,山崩地裂,江河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