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对方正在输入”的估计是什么软件无法识别的乱码,所以扶乐还是什么也没收到。

    他气沉丹田。

    “扶医生。”

    被闯入卧室、输了半天消息最后还是决定把回复鸽掉的人看起来完全不惊讶,当然也不慌乱,甚至非常镇定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扶乐:“……”

    “你,”他在对方平静的注视下一时梗住,堪称色厉内荏,“没吃晚饭?”

    “嗯。”叶时瑾很轻地应,下颔微微往被子里埋了埋,也没等扶乐问为什么,直接平静地给出答案,“胃疼,吃不下。”

    扶乐:“…………”

    “事实上,你不觉得不吃会更疼吗。”他边说边走过去,蹲下来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药吃了吗?中饭吃了吗?”

    叶时瑾没说话。扶乐凑近了才发现他脸色很白,呼吸也压得很轻很乱。他小声问,“很疼?”

    对方慢吞吞眨了下眼睛,依旧不答。

    扶乐:“……”

    他凶巴巴,“那我自己摸了啊?”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扶乐把手搓热——过程中床上的人居然被逗笑了,是那种有气无力还要弯一弯眼睛的程度,让人想伸手打他的头——然后小心翼翼伸进被子。

    ……然后他就知道对方为什么笑了:被子里根本没什么热乎气,并不需要这个多余的步骤。

    等会把房间温度调高一点,扶乐想。

    他先摸到对方横在胸腹间的手,羽绒被尽职尽责地起到了保温作用——里外一样“镇定”。那只手很顺从地松开了。然后是另一层褶皱的布料,微凉的皮肤,压感柔软的器官。

    扶乐观察他的表情,回忆之前的胃镜结果,判断,“……我觉得就是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