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而已。”他淡淡道“你还算幸运。有的人甚至悄无声息被害死,连月池的尸体就是如此。”

    尸体因找不到是谁,已经扔去乱葬岗,在水里泡的发肿又腐烂的东西,恐怕连野狗瞧见了也要绕道走。

    进忠轻松一笑“的确是奴才幸运,这辈子能在皇上身边当差。外边都传,奴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还敢真的惹怒奴才呢?”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肯定会无端招来猜忌,不过进忠不一样,他懂得为皇上分忧。皇上也对他少了些顾虑,总比当年允福偷偷刘世宁告密的好。

    “是么?”谢怀康深不可测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话里带着某种意味“只要真心实意帮朕办事,其他都是小事。”

    小事……

    进忠闻言往上瞧一眼,正好跟他对视,吓得赶紧移开眼睛,心里忐忑不安。

    都说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既然真假进忠的事情有人传出来,就一定露出了什么马脚。

    谢怀康从来没有对身边这个小公公起过任何怀疑,可今日淑妃那般声色严厉维护他,如果说只单单是为她自己,并不让人相信。

    一贯温和的人,若什么时候反了态度,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定是触到了她的要点。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好好去查一查,淑妃跟进忠之间的隐藏关系。

    六月末的时候,德妃终于禁足结束。

    芳草作为她得力的左膀右臂,送去辛者库以后,身边便再没有心腹。

    要知道在宫中培养一个心腹,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

    刘世宁为了好好掌控刘越,特意从府上选出两个训练过的婢子送进宫,婢子两人一位伺候乾坤宫,一位伺候玉娇宫,两边都相互看着。

    刘府送人进来,谢怀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说什么。

    彼时淑妃已经搬到华阳宫,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整日不是在华阳宫内养胎,就是在附近转转。

    进宫多年,好不容易有的身孕,皇上格外看重,朝堂上也有好几双眼睛盯着看。

    尤其玉娇宫那边,更是虎视眈眈。

    最近闷热的很,便是在屋檐下也觉得晒人,谢怀锦跟浅言在内殿放置许多去热的冰块,温度才慢慢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