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脓引出来。”她说,“翡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就是用刀子割开,将伤口里面的脓水引出,我给她消炎。”

    秦偃月将仅剩不多的双氧水拿出来,用凉白开稀释。

    等脓水流干净后,用自制的生理盐水冲洗,再用稀释后的双氧水消毒杀菌。

    “暂时先不要缝合,先包扎起来。”

    她握住琥珀的手腕。

    脉象微弱,心跳也很微弱,失血导致血压极低,还没脱离危险期。

    “娘娘,琥珀的体温好不容易上来了,可,她又发高烧了,身上都是滚烫滚烫的。”翡翠说,“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喊太医吧?”

    “暂时还不行。”秦偃月说,“现在的琥珀随时都可能会死,不能轻易喊人来,翡翠,你先出去,将院子里的鲜血打扫干净,一点痕迹也不能留下。”

    翡翠忙应着。

    她出去之后,秦偃月的脸彻底冷下来。

    主子对奴才动用私刑这种罪过可大可小,只要不出人命,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人死了,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

    随意杖杀下人,还是极致虐待后致死,就算是王妃也要受到惩罚。

    秦雪月不惜将琥珀伤成这样来嫁祸她,是想彻底毁掉她?

    “呵。”秦偃月冷笑。

    既然秦雪月想通过这种方式毁掉她,那,她就奉陪到底。

    她将目前所拥有的药物全部拿出来,除了那瓶没什么用的甘露醇之外,只剩下一点双氧水,几粒布洛芬,一些阿司匹林,还有刚才出现的缝合针等工具。

    秦偃月摩挲着戒指,眉头紧皱。

    琥珀身上的伤口多半是皮下出血和外出血,秦雪月吊着她一口气不让她死,打得比较有技巧。

    也多亏了这样,她才有机会将琥珀救回来。

    秦偃月喂给她布洛芬退烧止疼,又拿了纸笔来,写下几个药方,让翡翠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