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芷茵做好准备,拎着长剑与沈夜一同上了马车,车夫缓慢驾驶马车,两人坐在同一车内有一点挤,身体之间相互摩擦,沈夜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芷茵姑娘,果然很美。

    难怪人们都说月央城第一花魁。

    沈夜看着她笑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同乘一辆马车了,第一次那是去年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芷茵底下头沉默,一只彩色的蝴蝶从车窗飞了进来歇在她肩膀上,她轻轻把蝴蝶托在指间没说什么。

    只是心想,第一次坐马车我想杀你,下车舞剑,剑指脖颈却不忍心。

    第二次坐马车,或许这是人生最后一次。

    沈夜余光瞥见她膝盖上放着的黑色长剑道“这是你的长剑?我见你刀法比剑法厉害,为何你不佩刀?”

    芷茵淡然道“女孩子佩刀不合适。”

    “像顾南客那样,生在花丛中的蜂蜜,都喜欢用长刀,他说,刀更称手。”

    “每一柄剑或刀都有它的故事,有些人喜欢,并不是因为它好用与否,或许是因为它背后那个故事。”

    “有故事的剑可真不多。”

    “你手中的九篱剑也有故事。”

    沈夜了然道“你手中剑有什么故事吗?”

    芷茵淡然看着车窗外的山水道“这剑沾过无数人的血,每一滴血背后都有他们的故事。”

    沈夜明白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不语,只听马车行走路面的咯吱声,许久之后马车停在念宗山下,一弟子下山引路。

    一路之上沈夜问那弟子道“念宗有何事吗?”

    那名弟子丧气地看了一眼沈夜道“二爷你瞧瞧先时这上山石阶上弟子平日练习轻行现在空无一人。”

    沈夜环顾四周,白色大理石阶石缝中,杂草已经很高,看来许久没人踩过了,现在台阶上下空无一人,于是沈夜问道“这是为何?”

    那弟子叹气摇头道“宗主他……他快不行了,所有弟子散的散,奔向其他宗派的都走了,现在念宗只留下数十人,留下那数十人是无路可去之人,他们没有多余的银钱,所以才留下的,现在念宗成了一个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