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街头那些无赖一样,甚至码头拉纤的纤夫都比你好一百倍。”

    火辣辣的羞/辱由头浇下来,把花曼依仅剩的自尊心击碎一地,花曼依浑身颤抖,忍住巨大的委屈,一边抹着泪珠,一边泪眼婆娑大声反驳,“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去找那些无赖啊——”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方羽也被她这一声控诉喝住了。

    晓晓更是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如此反驳正在训话中的巩妈。

    她实在佩服。

    巩妈把烟伸到一旁烟灰缸上,弹掉上面的灰烬,“舞不见你多用力练,顶嘴倒是用尽全力。”

    花曼依愤恨把下巴扬起,她还是气不过,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和看轻。

    巩妈站起来,扫了一眼这一屋子人,视线落到面前顶嘴的野猫,眉头微蹙,侧身对方羽说,“方羽,从今天开始她没完成任务,不准给饭吃,三天后我过来检查。”

    “啊?”方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巩妈这是放过她们了,再给她们一次机会,顿时感激涕零,“谢谢巩妈!方羽定会用心教。”

    巩妈走后,练舞室只剩下花曼依、晓晓还有方羽三人。

    “曼依……”方羽准备开口,然而花曼依倔强吸了吸鼻子,打断她,“方姐,不用你说,我会努力练舞,今晚练不成我大不了不吃饭。”

    ……

    海城七八点钟时,后厨的人轮批吃饭,晓晓刚吃完,便急急忙忙去给方羽端饭菜进房,“方姐,今晚有你的场,你快趁热吃了吧。”

    方羽更衣完,往耳朵别了个耳环,来到桌前,“来了来了。”

    晓晓给她布菜,方羽端起碗汤呷了一口,想起什么,又放下,“晓晓,曼依还在练舞吗?”

    晓晓点头:“是啊,那姑娘真倔,当真练不成就不吃饭了,怎么劝都没用。”

    “这样啊……”方羽有些发愁,“这孩子估计被巩妈伤到自尊心,在赌气呢。”

    晓晓:“谁说不是呢。”

    那委屈样就差回家找爹娘告状了。

    “算了,我吃不下了,晓晓你撤掉这些菜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演出完我再去看看那个倔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