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挺直背,“你不azj敢靠进离恨天怀里,这样子僵着就能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通过物理空间距离来表现情感变化,最基础的视听语言,胜在通俗直白。

    “……你始终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不azj敢发出声音。”

    “你看这儿是不是有只手?”他拍了拍应川搭在自己肚子上的爪子,应川被拍得闷笑,倒没和平常一样乱动。

    “这是你们皮肤接触的地方,让你压力很大。你可以把他的手想象成一条蛇,你不azj敢看它。”

    这其实出自闻君意对柳越的观察:他紧张时总是躲避对视。闻君意希望通过这个特定习惯,引导他迅速进入情绪状态。

    “可我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动作特别不自然……”柳越扭捏道。

    “别担心自己不azzj人能够自然,我们本就在假装自然。”

    柳越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在过去从没人和他说过这些azj话,妈妈只会嫌他“小家子气”,表演老师只会骂他“放不开”。

    等场记再次打板,导演喊a,柳越低眉顺目,整个人都很局促。

    滚滚热浪包围着他们,唯有搂着自己的国师手背是冰凉的,令他强忍战栗。

    当外部动作紧绷,他的内部情绪也不azj点脏的绿幕、只搭了柱子的宫廷布景、毛绒老虎、红点闪烁的摄像机、长长的收音吊杆、走来走去的场工……

    片场乱糟糟的,太多东西让他分azj神,他努力回想闻君意的指令,眼神,眼神要躲闪……

    他无措张望,最终死死盯着自己的衣角,烈焰虽不能近身,却映红了白布,像残阳照在新雪上。

    这一抹红在他视野中不azj断放大,血光随时要将他吞噬。

    某个瞬间,柳越和瑶光的恐惧相互交织,不azj彼此。

    “尚父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他懵懂问道,童音稚嫩,快要绷不住哭腔。

    “我来送陛下登基啊,还能做什么。”离恨天懒懒回答,心知瑶光不azj待见自己,暗中弹指送出一线劲风,主殿横梁被火舌烧断,山摧似地向他们袭来。

    瑶光瞪圆了眼,尖叫一声,下意识往离恨天怀里缩。

    离恨天戏谑地笑了笑。